人多好種田,錢多好過年。
此話多數的時候,可以充分體現出數量的本質力量。
只不過,偶爾,數量也會客串一下反面角色的,譬如,虱子,債務。
甚至,有時候,女人多了,也會是一種災難。
據說,一個女人孤窗剪影,兩個女人一群鴨子,三個女人一條街。
女人湊在一起的時候,她們的話題是沒完沒了的,她們拉東家長扯西家短,對語言駕馭隨意,是天生的演說家,完全不用像男人那麼糾結,在很多的時候,需要通過抽煙的間隙去組織一些比較恰如其分應時應景的語言。
夢中游同學,就是被好幾條街的聲音吵醒了。
紙糊的窗幕,對於夢同學這麼一個功力高深的可以聆聽方圓十丈之內蟻蟲爬行聲息甚至呼吸的高手來說,其隔音效果,基本可以做到直接的無視。
窗外,可以透過薄薄的窗紙看到明媚的陽光已經老高了。
不知何時,窗外的走廊集結了四五個大嬸大媽的,她們的聲音雖然已經把分貝控制到了最低甚至是淪陷竊竊私語的境界,但是,她們肆無忌憚的暢所欲言的敬業態度,很像一群老鼠在睡貓的身旁嘰嘰喳喳積極的發表意見探討着一些改革與創新的學術方案。
酣睡的貓,也是貓好嗎,請大家給予他應有的尊重好吧。
而顯然,她們只是以一種普通到極致的態度看待這隻睡貓,她們完全可以確定,以她們的分貝,即使是房間裏面的三少爺已經睡醒了,也聽不見她們探討的內容的。
故此,她們毫無保留的發表自己的觀點:
大媽甲:「看到沒有,三少奶奶今天臉上居然有了笑容,我如果沒有記錯,好像三少奶奶打自嫁進門以來三個多月,沒有出現過的現象!」
大嬸甲:「噢哦,好像真是的哈.」
大媽乙:「不僅如此,三少奶奶的腳步那麼的輕盈,輕飄飄的,好像要成仙的節奏哩。」
大嬸乙:「你們猜,他們昨晚夜裏有沒有那個呢。」
眾大嬸大媽異口同聲:「猜你妹,當然有啦!」
大嬸乙:「......」
估計大嬸乙不甘被她們無恥的聯盟打敗,冷哼一聲:「那麼,你們又知不知道,安樂坊的事情啊?」
眾大嬸大媽:「......」
大嬸乙顯然為自己扳回一句有點小得意,輕笑兩聲:「不知道了吧。」
大嬸甲道:「切,一個下流的地方,關注她們的時間,還不如去鬥雞場碰碰運氣呢。」
大媽甲更加以猥瑣的語氣不遺餘力加以打擊:「哎呦喂,看不出,小碧還蠻有理想的;說,是不是安樂坊最近要推行某些福利了,你打算兼職炒更賺取外快?」
余幾大嬸大媽也加入逼供行列,都在輕輕的語調當中卻進行嚴厲的警告:獨食難肥,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大嬸乙被打敗得非常徹底,幾乎的體無完膚的,她輕輕嘆息:「雖然我一直很反對你喊我小,但是,對比起俞鈺姑娘來,我也只好認了。」
大媽甲問:「俞鈺是誰。」
大媽乙:「這個女人我聽說了,就是三少爺為了她打架,把一個男的追砍了九條街的主子了。」
大嬸甲輕輕嘆息:「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但是,為了個風塵女人,好像不像是那麼回事。」
「噓。」
「言論雖自由,交談不涉主,你懂的哈。」
大嬸甲也仿佛知道一言之失,幾乎犯下彌天大罪,幸好,幾人都是來自同一個鄉村的鄰居,平時都相處如親,不至於打小報告上去,否則,抄家滅族都免不了。
顯然,巨大的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製造出來的嚴肅氛圍把大家的交流會議打斷了,一陣子的沉默。
一會兒後,大嬸乙顯然有緩解眾人情緒的意思,輕輕說:「聽說啊,最近有位達官貴人相中了俞鈺姑娘,準備迎娶她進門做第七房妾呢。」
「啊,那又怎麼着,只是在向我們傳遞一個一條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萬人嘗的女人,在洗盡鉛華之後,反省從良,正能量滿滿的故事而已。有上頭條,讓萬眾觸目驚天動地的必要麼?」
「哎,說的也是,哪裏哪裏水災,
第六章不敢搶女人不是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