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自行去醫院包紮了一下胸口,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到縫針的地步,當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小川這刀口是怎麼回事,醫生也不想貪事,並沒多問。
他出了醫院一琢磨,也沒必要回酒廠了,張家老頭肯定會給大劉報信,估計大劉老舅肯定也和張老頭一樣,對自己今天的做法很不滿。
其實他並沒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真沒想到警察會是這個樣子。
徐小川回家後一下子就躺在床上,倒不是他身體多難受多累,他一個二十多歲小伙子,胸口那點傷算不了什麼,放點血沒什麼大礙,只是他心裏鬱悶。
他可真想憑藉着酒廠能有點作為,借着這個機會創創業,但沒想到檻兒這麼多,還能碰到專門收保護費的。
看來張老頭的話沒錯,這種事要想憑報警讓警察抓他們也不好弄,那些玩意肯定都是派出所的常客,而且看今天騾子下手的樣子,就是嚇唬人,定罪也沒多大,尤其是逃跑時還那麼專業,三黑子在私下裏弄點小動作,花點錢吃個飯什麼的,這事也就拉到了。
但被人騎到頭上這事徐小川可不干,自己的人生前途也不能被這一點破事就此終結了。
他合計着,對付三黑子這些人,要麼是拿錢買通,要麼是以暴制暴,但拿錢買通怎麼個買法?不可能說給了一筆錢就完事,他們這些痞子的胃口可不小,砸錢就是個無底洞,但說到以暴制暴,單憑自己肯定不行。
他想了想周圍的朋友,以前那些同事就不用說了,都是工作上的關係,有的只是點頭說話,連頓飯都沒一起吃過,能靠上譜的也就王老二和老巴了。
別說自己和老巴、老二一起喝過酒,帶着嫖過妓,但一涉及到打打殺殺的事,他倆肯定不是那塊料,就算他倆拼了命陪自己找三黑子,估計面都見不到就被那些小弟打翻在地上了。
徐小川想來想去的繞了一大圈,最後又想到了銅缽。
這缽是自己的秘密,也可以說自己本來很不幸的生活就靠着它翻了盤,既然這缽能煉化蘿蔔土豆,煉化米酒,難道就不能煉化自己麼?
這也是徐小川在豪賭,他知道,要是百年人參放到缽里,就會煉化失敗,憑空消失,但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珍品,要是讓缽來認的話,估計自己的身體和土豆沒什麼分別,都是一介凡品。
他起身將缽拿到手中,對着缽口仔細看起來。
拿自己身體來說,能放進去的除了手就只有半個腳掌了,徐小川猶豫一陣後決定先拿左手試試。
別看他不斷安慰自己,但也做了最壞打算,少個左手他還能活,至少吃飯穿衣走路不影響,總比沒了右手或半拉腳強,那樣可真就成了半個廢人了。
他左手握成拳放了進去,又用右手將泥土埋得嚴嚴實實,還使勁壓了壓,爭取別漏氣。
他就坐着一邊看着時間一邊品味着左手的變化。
剛開始,他什麼感覺都沒有,反倒是被泥土刺激的手有些癢。
可過了半小時後,他就明顯感覺到有一股氣在泥土裏面亂竄,時不時的還鑽進了他的手心中,這氣挺暖和,還很舒服,竟讓他產生了昏昏欲睡的意思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泥土裏的氣越來越多,流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他的手被弄得也越來越漲。
突然間,就像有股電流擊中了他的左手一般,連帶着他的身子都不由得一顫,那不斷傳來的鑽心劇痛也讓他腦門瞬間滲出了大顆汗珠。
徐小川就這麼咬牙挺着,實在受不了了就低哼一聲,也說他這股毅力和倔勁,要是一般人早就把手拿出來了。
慢慢的手沒了知覺,就好像不屬於他的一樣,但他仍是咬牙強硬的壓下心頭恐慌,一直等到左手又恢復了知覺。
終於熬過了整整兩個小時,徐小川這才試着將手慢慢的抽了出來。
噗的一聲,一股香氣先噴了出來,不出意料的全都打在他臉上。
別看徐小川被這股香氣弄得有點難受,但他終於放下心頭的最後擔憂,煉化成功了。
徐小川愣愣的看着自己左手,左手明顯沒有什麼變化,他試着隔空打了幾拳,沒見到什麼激光啊、電流的射出來,他又特意去廁所開了浴霸的燈,在強光下又看又摸一番,也是一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