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顛簸的讓王軍海想吐,他還是沒習慣拿馬當交通工具的新鮮,到了營房,下得馬來,也是有點暈乎乎的。
阿福趕緊的將王軍海手上的韁繩給接了過去,然後將馬匹交給了旁邊的一個小兵。
簡陋的營房,旁邊掛着一牌,白底黑字寫着「山西大同府邊防軍第38師特別獨立營」。
旁邊站着倆吊兒郎當樣的瘦削衛兵,見到王軍海的時候舉手敬禮也是十分的軟弱無力的樣子,看得王軍海直蛋疼。
嘭!走到一個衛兵身前,王軍海一拳頭猛地擊在對方的腹部上,瘦竹竿似的士兵馬上像是炸了的大蝦弓起了腰,臉色也紅的厲害,這一下子差點沒打得他痛死。
「營長好!」另外一個士兵馬上昂首挺胸的大聲吼着,只是身子卻是抖的厲害。
跟在王軍海身後的阿福都是有點嚇一大跳,今天營長這是脾氣見長啊,不過營長這少爺脾性確實有點讓人難以捉摸。
搖了搖頭,王軍海也沒說啥,只是他心裏卻是嘀咕開了就這身體素質,什麼鳥蛋兵,過2年小鬼子就要打過盧溝橋了,自己可是得抓緊時間好好的備糧備戰才是。
「阿福啊,你看我剛才那拳是不是很夠力啊!」王軍海邁開了大步,身子一步一搖的,甚為囂張。
阿福趕忙應聲道:「營長,要得,甚是要得!」
王軍海哈哈大笑了起來,樣子看起來比往日還要狂妄十倍,讓一旁的阿福也是偷偷的擦汗。
這少爺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娘皮推一下撞石頭上撞魔症了不成,比以前還是要變本加厲了啊。
路過大操場,也是沒有士兵在操練,只是樹蔭下有些個大頭兵袒胸露腹的在乘涼,大部分的估計都是躲在屋子裏頭躲太陽呢。
「哎喲,阿福啊,嗞嗞,你瞅瞅,這就是少爺我的兵哦,可真他娘的癟三!」王軍海冷笑着。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他也沒那麼着急進入狀態,這大太陽的,他也是趕緊的進去屋裏躲躲,曬傷了自己可是不那麼划算。
進得屋裏,王軍海將軍帽摘了甩在凳子上,將領口的扣子也是解了,這才是坐到長椅上,大手一伸,流里流氣的說道:「給夜整碗酸梅湯來下下暑氣!」
「營長,這裏可不是燕京老家啊……」阿福耷拉着腦袋,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怎麼,你還造反了不成!」王軍海眼珠子一瞪,看起來也是有點火氣上來了。
「少爺,我這就去弄,這就去弄!」阿福趕緊的跑去整酸梅湯去了。
這都是入了行伍,少爺原本除了每日出去尋花問柳之外也多少有一些軍人的樣子了,原來都不會那麼難伺候的呀,怎麼今天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等阿福畢恭畢敬的端上一碗酸梅湯,王軍海接過喝了那麼一小口,就是直接噴在了阿福的臉上,他大喝道:「阿福,冰沙呢,這一點都不冰涼,怎麼降暑氣呀!」
阿福苦哈哈的應道:「少爺,這大熱天拿來的冰沙呀!」
王軍海愣了愣,這才是想起自己穿越到民國了,這苦逼的年代自然是沒有冰沙的呀。
只是王軍海王大少又怎麼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他濃眉一橫,便是噴道:「知道沒有你還不會打些井水來冰鎮冰鎮啊!
還用什麼事都少爺我交代的一清二楚的你才是會做啊,你娘生個大腦袋給你是用來幹啥用的啊,還不趕緊的!」
阿福應了聲是,轉過身來嘴裏卻是低聲嘀咕着,做了丘八了還這麼大排場,真的是難伺候。
過了一陣,阿福才是將用井水冰鎮過的酸梅湯給王軍海端了過來,王軍海端過來嘗一嘗。
嗯這個酸爽,才是夠味,入口生津啊,也不知是壓下了暑氣還是將王軍海滿腦子亂騰騰的想法給冰鎮住了。
「阿福啊,少爺我下面這些大頭兵可不怎麼樣啊!」王軍海躺在長凳上,將腰間的佩槍給取了來握在手裏把玩着,有點漫不經心的說着。
阿福只是憨憨的笑着,也不接話,他可是比誰都精明着呢,這個話頭可不是他能夠接的,若是沒接好,怕是要吃上一陣的掛落。
王軍海喃喃的說着:「我看這樣子下去不行,你說是不是?」
「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