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陳何諒手帕捂着嘴,心裏有些煩躁,最近內傷愈發壓不住了。
暖暖端了杯溫水放在陳何諒手邊,陳何諒接過來喝了,看着暖暖擔心的小臉,心頭又是一暖。
暖暖好似想說什麼,陳何諒卻是先讓她把書桌上放的盒子拿了過來。
「你替我去趟清平侯府,把這盒東西和這封信交給他們家主人,順便在那裏等一等,把回信一併帶回來。」
「清平侯?你還認識這麼厲害的大人物?」暖暖拿着盒子好奇地翻看。
「哼,清平侯算什麼大人物,不過是當年唐王府里的一條看門狗,虧他跟對了主人,玄武門之變立了奇功,若不是那次死了太多人,哪輪得到他做侯爺。」
暖暖不在意地呵呵笑笑,每次陳何諒提起以前的事,她都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老人家嘛,最喜歡回憶過去的輝煌順便吹吹牛。
暖暖認為陳何諒年輕的時候應該是輝煌過地。
從他能找到修士給她治病就能看出來,陳何諒年輕的時候多半也是修士,認識幾位上層人物,只是可惜受了很重的內傷,這次脫離了那個世界。
可惜這十年來,只有寥寥幾位人士來看望過陳何諒,說明他跟曾經那些人的關係不過如此。
侯府在皇城裏,得從朱雀大街過去,穿過朱雀大街的牌坊往北。
朱雀大街的牌坊象徵着平民和貴族的分界線,暖暖不是第一次走過朱雀大街,卻是第一次要從這裏穿過去。
牌坊兩側各有一對墨玉麒麟。
墨玉麒麟比暖暖的個頭還要高,雕刻地惟妙惟肖,好似渾然天成,守衛着這座牌坊,審視着每一個從這裏經過的人。
終於來到清平侯府門前,暖暖把陳何諒的書信遞給看門人,看門人拿着信上下打量暖暖許久後進去傳話了。
看來清平侯府的家規還算可以,至少看門人沒有刻意為難暖暖。
約麼過了一刻鐘,看門人和一個丫環出來了。
丫環十五六歲的模樣,看上去比暖暖還要大了一點,她只是定定地看了暖暖一會便說,「你就是陳家姑娘,跟我進來吧。」
丫環在前面領路,暖暖跟在後面。
初進侯府自然覺得新鮮,可是暖暖不想表現地太過失禮,便低頭斂目收起了好奇心,只用眼角餘光掃視沿途的風光。
清平侯夫人看上去很年輕還很...漂亮,只是這份漂亮里含着太多的嚴肅,就顯得冷冰冰有些拒人千里。
按照丫環的提示,暖暖上前行禮,盒子已經由丫環遞了過去,清平侯夫人接過來並沒有打開,隨手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暖暖站在下面低頭看着腳尖,頭皮有些發冷,因為清平侯夫人正在觀察她。
清平侯夫人當是修士無疑,暖暖能從她身上感覺到故意散發出來的威壓,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就在暖暖感覺自己鼻尖開始滲出汗水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清平侯夫人終於開口了。
「東西我替侯爺收下了,你安心在府里住下,冬兒,你帶這位姑娘到客房安置。」
暖暖心中詫異,清平侯夫人的意思似乎是要她住在這裏,這跟陳何諒交代的可不一樣。
「夫人,民女不敢打擾貴府,夫人若是得空便將回信交與我,若是沒有信有幾句回話也行,爺爺還在家裏等着我,他老人家年紀大了,離不得人照顧...」
清平侯夫人似乎愣了一下,臉上略顯詫異,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動聲色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待我問過侯爺再給你答覆。」
暖暖皺眉還想說什麼,可清平侯夫人攆人態度明顯,暖暖並非不知分寸之人,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疑慮。
冬兒就是之前領暖暖進府的丫環,一路無語來到一處偏僻的院子。
暖暖看着冬兒端了茶水點心放在桌上又出去,即便是她神經有些大條,也意識到今天的事兒有古怪了。
現在回頭細想,不止清平侯府的態度奇怪,就連陳何諒那邊怕是也有不妥,暖暖不由有些擔心陳何諒。
這裏是侯府,暖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在弄清楚情況之前,她覺得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暖暖在清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