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似海心神未定,不知曾中揚此舉是何用意。
「我剛剛不過是試探陳兄是否貪生怕死、重財輕義之輩,藍妹果然沒看錯人,枉我與藍妹打小相識,要問我是否有陳兄這份氣概,我還當真沒這份把握。」曾中揚一臉苦笑,「如今藍妹跟着你,我也放心了。」
陳似海看着眼前忽然轉變的表情,半信半疑。
曾中揚卻握着自己的手,滿臉真摯:「我的確很喜歡藍妹,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陳兄,我剛剛試探你,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忽然只覺曾中揚手掌微動,只輕輕揉合,折斷的手指竟瞬間接好。
這手法,果真與眾不同。
砰!
陳似海揉了揉手,忽然冷不防一拳打在對方臉上。
「你說的是真的?」
曾中揚抹着嘴角一絲血跡,忽然笑了,點了點頭。
竟然不還手,陳似海也笑了,看到對方對陶月藍的這份痴心,滿腔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道:「曾兄,想必藍兒姑娘將來必會了解到你的苦心。」陳似海見曾中揚竟然稱自己「陳兄」,則改口也稱對方為「曾兄」。
曾中揚輕輕搖了搖頭,笑道:「我自幼便於她相識,也了解她,藍妹雖然任性,但卻不胡鬧,她今日既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了這番話,那她心中卻是對陳兄你真有愛慕之心的。藍妹能託付於陳兄,也是她的幸福了。」
「如果,我說我會離開揚州呢?」
「離開?」
「和你無關,是我自己還有些事未了。」陳似海忽然轉過背道,「曾兄,你若加把勁,藍兒姑娘說不定還是會回到你身邊的。」
「陳兄,你……多謝成全!」曾中揚一臉愕然,抱拳謝過。
陳似海與曾中揚相視一笑,兩人心中再無隔閡。
「走!」
曾中揚忽然拽起陳似海的手。
「我們去策馬!」
「好!」
陳似海翻身上馬,兩人揚鞭,策馬馳騁,共覽山原美景。
~
陳似海與曾中揚策馬多時,來到一座山崗。
曾中揚遙指前方一古剎道:「這是揚州第一名勝,大明寺,我們去看看。」
兩人策馬走近,陳似海見寺廟雄偉莊嚴,不禁道:「這就是大明寺,聽說大明寺里名僧輩出,唐代期間還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律學大師鑒真和尚。」
「不錯,這位鑒真和尚當年東渡日出之國傳頌佛法,被後人敬仰。」
兩人一路說話,並肩進入古剎。
寺中一群人僧人圍着一白衣勝雪的男子,那男子正手持一把摺扇盤膝坐在中間。
旁邊上百觀光拜佛之人,足足五六層之多。
陳似海與曾中揚大奇,不禁上前駐足觀看。
那白衣男子容貌奇美,全身肌膚如雪一般,他淡定地坐在人群間,朗朗講述道:「世人認為傳燈大法師東渡是帶去了佛法,其實世人皆不知,傳燈大法師雖然身在佛門,實乃全才,在建築、雕塑、繪畫、書法方面都可堪稱一流,尤其是醫術,傳燈大法師醫術通神,只需鼻子聞就可以辨別藥材種類和真假。當時我國光明皇太后身患重疾差點病危,唯有傳燈大法師方能醫治,後來留下一本《鑒上人秘方》在本國,在下曾經有幸得到此書,觀之實在有天人之妙,此笈,恰好我有珍藏秘本。」
白衣男子從懷中取出一本顏色泛黃的薄本,那群僧人中有一身着大紅袈裟的老僧頓時道:「施主竟有幸習得上人秘方,可否將此秘方告知我寺眾一二,讓上人秘法得以發揚光大。」
「傳燈大法師秘法,本不應胡亂傳授於人,但大明寺乃千年古剎,修空大師又和傳燈大法師出自一門,在下自當將秘本寫下留於寺中,這也是傳燈大法師當年未完之心愿。」白衣男子恭恭敬敬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修空代全寺僧眾謝過施主了。」老僧與諸人合十感謝。
「好個日出之國的浪人,先來大明寺以佛法駁倒諸僧侶,再施以恩惠收買這裏的和尚,你究竟有何企圖?」
門口忽然站着一人,陳似海望去,竟然是那天在酒樓遇到的蒼狼族少年,今日卻是一副短衣打扮,白衣男子見狀,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