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聽到顧瀟的辱罵,顧盼早已經坐不住了,他毫不留情面的一巴掌掌摑,將顧瀟的半邊臉上甩出了一大塊的五指紅印,郝然驚心。顧瀟不懂,她撫摸着自己那被顧盼掌摑的半邊臉,一臉驚訝,她問:「父親?」
顧盼發指眥裂,但看了看顧瀟臉上的傷口,他有些愧疚,竟不知該怎麼解釋:他道:「瀟兒,為父不想的……」
顧瀟揮手阻止顧盼的解釋,她冷笑道:「本宮累了,請顧大人跪安吧!」
「瀟兒……」顧盼又念道。只是顧瀟已經不想再聽顧盼的解釋,她沖外面喊道:「碧兒,送顧大人!」
碧兒從外面進來,看得出這父女二人又可能是因為表小姐而鬧得不愉快,不過這也是尋常事了,每一次只要小姐和表小姐彼此鬧得不愉快了,老爺就會站在表小姐這邊,不論表小姐是對還是錯,有時她甚至懷疑她們兩人究竟誰才是他的孩子,如今現在看到顧瀟一邊臉的紅腫,她不禁深深為小姐感到可憐。
碧兒上前,小聲催情:「顧大人,請吧!」
顧盼無奈,只能隨着碧兒離開鳳儀宮,期間他知會碧兒讓她跟顧瀟替他說聲對不起。碧兒允諾,稱一定會的。
當碧兒送走顧盼的時候,她走至殿中,看到的是那顧瀟正在借酒消愁,她當然上前勸慰,「主子,喝酒傷身,您別喝了?」
顧瀟借着醉意,舉着酒杯,望着那酒杯中的那一火紅的酒水,她似乎是笑着在嘲諷自己,她說:「傷身,那又如何,誰會關心我?我的丈夫心裏有小雪,我的父親心裏有顧菁菁,對於他們來說,我這個一妻一女根本就在他們心中毫無地位,你說我做人不是很失敗,我生命中重要的男人都不疼我,不愛我!」顧瀟說完苦澀難言,咽哽在喉。
碧兒一旁伺候,也是跟着傷心拂淚,的確她打小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她,對她的事情是了如指掌,也沒有什麼人比她還要了解小姐了。她安慰道:「小姐,沒有帝君和老爺,您還有兒子不是?大皇子會孝敬你的!」
「大皇子?」希望之光在顧瀟眼裏點燃,她說:「是啊,本宮還有一個兒子,他身份尊貴,現在是皇子,以後便是太子,到時這夏國的江山還不是我的!」說完,顧瀟又是喝了一口酒,她揚聲長笑,「哈哈哈……」
顧瀟已經喝得酩酊醉意,醉臥在桌,嘴裏還反覆喃喃在語。碧兒見了着實不忍,便小心地將她扶到寢殿裏休息。
監牢裏鏽跡斑斑的鐵門,張牙舞爪或是死氣沉沉的囚犯。陰濕的石頭鋪成的地面,高低起伏不平。室內光線幽暗,唯有幾個小小的高窗採光,和幾盞昏黃的油燈。這裏若比起她那小時候所遭受的苦,那顧武在此受罪又算得了什麼呢?
顧菁菁孤身前來,未與顧盼和顧瀟一道,身邊僅帶有一個送飯婢女,其他人均侯在外面等待。
顧菁菁亮出德妃身份,牢頭殷勤的便帶着他往內走去。
在監牢盡頭的石室,遍地的稻草,一張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