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拉栓推彈再次瞄準,『啪』子彈飛出,駕駛摩托車的小鬼子一頭栽倒在地上,摩托歪斜着朝前衝出。
緊跟在後面的一輛三輪摩托剎車不住,衝到前面那輛無人駕駛的摩托上,雙雙翻進路溝。
剩下的三兩摩托加足馬力,顛簸的車上小鬼子上下攢動,機槍卻在不停的掃射,只是不知子彈都射向了哪裏。
閆如平在一邊大喊道:「一排長,檢查站的敵偽軍都出動了,他們不走土路直接斜插過來,咱們頂不住啦,怎麼辦?快拿主意呀?」
嚴若飛急轉頭看了一眼,又回頭看馬車隊跑的速度太慢,再不想辦法,一旦敵人把他們包圍,那一個個的小命,可真要撒在這裏赴黃泉了。
他果斷的命令道:「三排長機槍封鎖衝過來的敵偽軍,其他人掉轉槍口,打掉敵人的摩托隊,目標敵人,甩手雷,哪怕打不掉摩托,把土路炸出坑來,鬼子的摩托也會受阻,投彈。」
『轟、轟..』連續幾聲爆炸,土路揚起沖天的塵霧,把摩托車遮蔽的沒了影子,機槍也啞了。
嚴若飛當即命令道:「馬上撤離陣地,幾個人幫扶一輛馬車,加快馬車隊的行進速度,撤。」
他們剛抬起身還沒跑出多遠,敵人摩托車上的機槍又噴出火舌,壓制的士兵不得不趴在地上還擊。
此時從地里斜插過來的敵偽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把馬車隊和嚴若飛他們包圍,造成前進不得,後退不成的局面。身邊的士兵看着嚴若飛,那眼神有怨毒、有質疑、更有甚者咬牙怒視。
嚴若飛鼻子一『嗤』:「都給我聽好了,要是自己還認為是個爺們,那就痛痛快快的跟小鬼子拼上一戰,殺一個夠本,多殺一個都是賺的,老子闖到你們這裏來都不怕死,你們害怕個鳥?」
「一排長,不要再說那些嘴頭上的硬話了,你說怎麼個死法,咱們幾人都是『十三血盟』的兄弟,能死在一起也值了,起碼黃泉路上還有兄弟們作伴,咱們拼了。」
嚴若飛讚賞的看了慷慨激昂的閆如平一眼,眼神目露堅定的說道:「好兄弟,咱們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把這條命送給小鬼子,只要能活下來一個,他就是咱們『十三血盟』的根。」
他重新審視了一下周圍的地形,疑惑的問道:「三排長,為什麼靠南北向的公路兩側種的都是低矮的莊稼?」
「這也是小鬼子想出的絕招,他們為了公路運輸的安全,留出一定的視線監管突發情況,下令公路兩側五十米之內不許種高杆莊稼,違令者殺。」閆如平看着嚴若飛說道。
「奶奶的我說呢,哎?你發現沒有?從檢查站斜插過來的敵偽軍,一旦穿過五十米的開闊地鑽進青紗帳,敵暗我明的包抄我們,那情勢就危險了,我們必須把他們堵在青紗帳以外,這由我負責。」
他接着命令道:「三排長你率幾個兄弟迎擊敵人的摩托隊,千萬不能叫敵人越過開闊地進入青紗帳,聽到了沒有?」
「是,你就放心吧。」閆如平堅定地點了點頭,手裏的機槍一直都沒停的噴着火舌。
嚴若飛對蹲在馬車跟前,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偽軍俘虜喊道:「你們要還算是中國的爺們,就趕緊過來幾個填裝機槍子彈彈夾,其他人拿起武器瞄準禍害咱中國人的小鬼子,給我狠狠的打,都聽到了沒有?」
幾個偽軍戰戰兢兢的剛想站起來,突然被射過來的子彈打倒一個,其他的趕緊又蹲下。
「王八蛋,你們還是個站着尿尿的爺們嗎?頭掉了才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都給我特麼的拿起槍來打鬼子,誰要是裝孬種,老子一槍崩了他。」嚴若飛氣急的臭罵道。
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破口罵人,罵得暢快淋漓,肆無忌憚,他要罵醒這些渾渾噩噩沒有脊骨的軟包慫蛋,大敵當前他也顧不得了,此時的他,滿懷報國殺敵豪情,覺得自己很酷,逼格到家了。
被俘偽軍像是被罵醒,膽子稍微大了些,還是膽怯的爬到嚴若飛幾個跟前,趴在地上裝填子彈夾,有的拿起槍,瞄準敵人一扣一射,慌急中也能碰上個倒霉小鬼子中彈。
檢查站的敵偽軍正如嚴若飛所分析,拼命地朝高杆玉米地衝去,他們知道,只要進了青紗帳,藉助高杆莊稼的隱蔽,就能在暗處隨時發動突襲,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