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在黑咕隆咚的夜色里,伸開拳腳,踢、打、摔、拿,結合進、退、閃、躲,幾個回合就把黑影里的幾個人打趴在地上。
突然一支涼冰冰的槍口頂在嚴若飛的後腦勺上,從身後傳出一聲低沉的喝問:「把手舉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嚴若飛聽話的舉起雙手,套近乎的說道:「你們是不是那天夜裏救我們的那伙人?我不是壞人,就是想找你們的首長,他在這裏是吧?」
身後的那個人持槍的手動了一下,嚴厲的說道:「把他綁起來,送到憲兵隊。」
上來幾個人把嚴若飛捆綁的結結實實,推搡着就往外走,隨手把那家的門給關上。
嚴若飛被蒙住眼睛,在兩個人的攙扶引導下,一腳高一腳低被動的跟隨着往前走,好像拐了個彎又走出不遠,突然停下來。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幾個人走了進去,嚴若飛也被推進了院子,不知把他是綁在一根木樁還是綁在樹幹上,不再有人搭理。
嚴若飛心裏嘀咕:這撥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難道我跟錯人了?不對,要是敵偽的便衣,不會對他這麼客氣,更不會這麼隱蔽的來到這座院子。
正當嚴若飛在胡思亂想,從屋裏走出一個人,把他捂眼的布條扯下來,厲聲再次問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否則就對你不客氣了,說。」
嚴若飛借着屋裏射到院子裏的昏暗燈光,看到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對他的身影好像有點印象,對,應該是他。
「同志,那天我們在北馬路遭到兩波敵人的襲擊,正在非常危險的時刻,是你們解救了我們,後來我們又再次返回城,咱們在一個院落共同阻擊敵人,是你扒開後牆隱蔽的洞口,掩護我們撤退,我說的沒錯吧?」嚴若飛試探的說道。
這時屋裏有人小聲喊道:「把他帶進來吧。」
嚴若飛被推搡着帶進屋裏,他一眼就認出坐在桌子燈光下的那人,就是解救他們的那個中年漢子。
他興奮的說道:「首長,真的是你們啊?我、我沒想到今天才進城,就碰上了你們,我太高興了。」
那中年漢子面帶嚴肅的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鬼鬼祟祟的跟蹤我們,想幹什麼?不會單純想找我們答謝的吧?」
「首長,我是國民黨368團獨立連的連長嚴若飛,他們把我叫做『閆如飛』,我這次進城是有重要任務,沒想到在街面餛燉鋪那遇到了你們,我怕上前交談惹出麻煩,就跟在你們身後,想、嗨嗨,就是想跟你們說說話,參加你們的隊伍。」
嚴若飛說的是心裏話,他這個現代黨員軍人,穿越到近代,一直沒有跟黨接上關係,自己心裏的苦,只有他知道。他這麼着急冒險的接頭,很容易暴露地下黨的身份,更容易把自己推到十分危險的境地。
幾個人一聽嚴若飛說是國民黨的連長,他們嗖地拔出槍,把槍口對準嚴若飛,其中一個衝上來,抓住嚴若飛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還被綁着的嚴若飛身子往後一趔趄,又被後面的人踢了一腳。
他們嘴裏罵道:「王八蛋,原來是國民黨的狗腿子盯我們的梢,今天就弄死你,看你們再壞我們的事。」
嚴若飛鼻口嘇血,他瞪圓眼睛斥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同志?就是對待俘虜也不應該這麼野蠻吧?我黨我軍提倡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你們懂不懂?真是亂彈琴。」
那中年漢子笑了,笑的有點古怪,他站起來走到嚴若飛跟前:「看來你對我黨我軍的政策還很了解,你不單單是國民黨的一個連長吧?說吧,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
「首長,我想單獨跟你說可以嗎?」嚴若飛看了看周圍站着的幾個人,詢問那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對屋裏的人說道:「你們到院子裏放哨警戒,有什麼可疑的馬上示警轉移。」
等他們都出去了,那中年漢子把嚴若飛身上的繩子解開,隨口說道:「坐吧,你有什麼話要說,就全說出來,我會仔細聽的。」
嚴若飛把上次相遇被救,到後來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後按照他在現代自己的經歷,簡單的說道:「我原來是師範大學的學生,大學三年級入黨,並擔任學生會主席,後來當兵,陰差陽錯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