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潛進宮中的人是誰,就能查明他的目的是什麼,又是如何知道的這些消息,說不定他可以根據這些消息查出岳嬋和岳昇被困之地,到時候他就可以跟嬋兒解釋了。
只是這「偶然間」讓他覺得有些不對,畢竟太過巧合了,可他現在考慮不了這麼多了。
司徒曄放佛看到他與嬋兒重歸於好的那一日,可大牛的話卻讓他的幻想瞬間破滅。
「他叫岳奎,是左相凌浩的得力手下,只是前一陣他一直不在相府,小人也是今天才知道,知道時他已經回到相府幾天了,不過小人去查了之前他不在相府時所在地,那裏關着的不是您要找的人。那裏的人年約四十左右,虎背熊腰,小人覺得他應該是做鏢師的。」
司徒曄眉頭輕皺,「你怎麼知道?」
「小人出身匪類,自然曾經接觸過鏢師這一行,小人知道長年做鏢師之人的特點,他看來就像。不過小人覺得很奇怪,他有些…嗯,怪,似乎是中毒了。」
司徒曄一顫,不自覺的想起嬋兒的養父來,隨後他搖頭否認,不可能的,他應該已經隕了。嬋兒說過,那毒無人可解,所以嬋兒的養父一定已經隕了。
可他就是擔心,「梁平,去嬋月宮將寧褔喚來,朕有話要問他。」
梁平聽到司徒曄的喊聲立刻去了,只是他不懂,到底什麼事司徒曄竟然讓他去喚人,以前都是讓他派人去把誰誰誰喚來,這次他說的是讓他去把寧褔喚來。
不多時梁平就帶着寧褔而來,司徒曄讓梁平下去了,「寧褔,朕問你,你說過你當初在城外遇到一個身中劇毒之人,他的樣子你可還記得?」
寧褔因為嬋兒的關係,所以對司徒曄有些不滿,可他知道。司徒曄現在是皇帝,他再不滿也必須恭敬:「奴才記得,他瘦骨嶙峋,樣貌雖算不得俊秀。卻也是不錯的,但可能由於毒素的折磨,所以他有些憔悴,雙眼也有些下陷,兩側手臂也已經有些潰爛。」
司徒曄望向大牛。大牛搖頭:「陛下,小人所見之人與這位公公所描述之人反差極大。」
聽到回答司徒曄安心了不少,只要不是就好,如果他還活着,而且還在凌浩的手中的話,那麼嬋兒的命就不止是攥在相國的手中了,起碼相國公私分明,而凌浩才是那危險人物!
「行了,寧褔啊,你回去吧。照顧好她,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只管找梁平就行,她…注意點她的身體,她本就身子不太好,她那麼單薄可別傷風了才好…」
司徒曄看似對寧褔交待,可他的神情卻有些恍惚,放佛他是在對他自己說,寧褔見他這樣,心知他其實是關心美人的,可為何要那麼對待美人呢?
寧褔想不明白。也不願多想,於是行了退禮就準備離開,司徒曄突然喊住了他:「寧褔。」
「陛下,奴才在。」
「嗯。回去之後若她問起,你不要說給她聽,省了她亂擔心。」
寧褔撇撇嘴,美人從來都不會亂擔心的,但嘴上依然應着:「喏。」
看着寧褔離開,司徒曄問道:「大牛。你到底是如何偶然得知的?」
大牛憨憨的一笑:「小人早晨在街上吃麵條的時候偶然看到了那岳奎,當時沒想過那麼多,只知道他是凌浩最得力的手下。可也巧了,麵館家的孩子貪玩,跑到了街上玩去,老闆忙着生意沒來的及喊回他,當時正好一個將軍騎馬跑過,差點就撞到孩子,當時小人根本來不及去救他,是他出手救了那個孩子,看他的武功套路,跟陛下跟我說過的一摸一樣。」
「之後,小人怕是誤會,武功套路相似的也不少,於是小人一路跟着他,當然被他發覺了,還跟他打了一架,小人更加確定,他一定就是陛下所說的那個潛入皇宮的人。小人是山匪,他也只當小人是一時好奇想要找他切磋切磋。」
「哦?」司徒曄眉頭緊皺:「你確定是巧合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大牛抬手有些憨傻的撓撓頭髮:「應該是巧合的,那麵館掌柜小人是認識的,他家就是普通的人家,沒有介入任何官場上的爭鬥,他都不知道小人是山匪,就連小人的大力氣,他都解釋為小人叫大牛,所以力氣大一些。」
司徒曄聽完點點頭,「要真的是巧合才好…等等,你說的是今天早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