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讓我來問你,晚可有什麼想吃的。品書網..」梁塵又一次進了嚴以驚的書房。
一般嚴以驚都會給個明確的答案,如他的性格一樣,精準而又果決。
可今天他卻回答道,「這種事情,你做決定行,不用特地來問我。」
他這麼回答,梁塵到不好說什麼了,只好按照自己的意願給安排了晚餐。
管家知道這事兒後微微訝異了一下,再三確認,「少爺真是這麼說的?」
「嗯,他是這麼和我說的。」梁塵老實回到道。
「行,我知道了,麻煩千尋小姐了。」管家再一次禮貌的道謝,然後吩咐廚房準備晚餐,吩咐完後自己則樓了。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樓,以往他總會這麼來回的跑很多回,可最近安排梁塵之後,他鮮少樓去了。
傭人過來和梁塵道,「千尋小姐你真有辦法發,都能把少爺搞定呢,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我……也沒做什麼啊。」
「反正是有能力,要知道管家跟着少爺這麼多年,也沒摸准過他的喜好和胃口呢。」
梁塵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誇獎,也只能擠了個笑容笑笑。
傭人還說,「照這樣下去,管家以後大概都不用去伺候少爺了,直接換千尋小姐行。」
梁塵垂着眼眸笑了笑,似乎在掩飾什麼,「我哪有管家做得好。」
管家樓後敲門去書房,嚴以驚還以為是梁塵去而復返,頭也沒抬的說道,「不用什麼事情都來問我,吃什麼你全權決定行。」
「少爺。」管家開口叫了叫。
嚴以驚猛然抬頭,見管家正對他笑着。
那笑容,讓他有些不悅。
可管家並沒有收斂,而是說道,「這兩天,少爺弄明白了嗎?」
「弄明白什麼?」嚴以驚的眼眸已經沉了下來。
「弄明白少爺自己的心啊。」管家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口。
嚴以驚眯了眯眼,危險的看着管家,「你在試探我?」
「少爺言重了,我讓千尋小姐頻繁的出現在你面前,是希望你能早些弄清楚自己的感覺,雖然我是有意安排,可也要少爺受用才是,若是以往,少爺早將然趕得遠遠的,怎麼會允許對方不停的出現在你的視線里呢?」
一陣陣的風暴在嚴以驚的眸聚集,可這並不妨礙管家的一番理論,「少爺從小到大都對自己有着嚴格的要求,三餐吃什麼都是你自己親自決定的,沒人能掌握和左右你的思想,可方才我讓千尋小姐來詢問少爺晚餐吃什麼,你卻讓她做主,這不是默許了她對你的影響嗎?」
「還有,這兩天少爺所喝的咖啡,都是加了糖的,這在以往必定會被少爺責罰的,可送送咖啡的人是千尋小姐,少爺便提都沒提過,還把咖啡都喝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不都在告訴少爺,她對你來說很特別嗎?」
嚴以驚似乎在維護自己最後的堅持,「她是特別,但也僅僅是特別,因為她……」
「少爺是不是想說,這一切的特別僅僅是因為千尋小姐和你的體質相符,所以你才對她另眼相待?」
嚴以驚薄唇緊抿起來,冷然的握緊了雙拳。
可管家早已見慣了世面,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更加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不否認這是其一點,但假設現在她沒有這份特殊,少爺會把她趕出家門,再也不會多想一秒,多提一次她的名字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嚴以驚倨傲的認為自己不需要給管家一個答案。
可管家卻對此評價道,「其實她對你來說,早已不是特別那麼簡單了。」
***
嚴以驚又發怒了,而且之前更厲害。
好不容易才平靜了兩天,管家才樓一次,招惹出這麼大的肝火。
不到十分鐘,嚴以驚便出門了,走得很突然。
別墅下所有人都清晰的聽見了嚴以驚那聲氣十足的吼聲,滾!
那是對管家說的,可最後走的人是嚴以驚,管家到是沒什麼反應,還是一如既往的坐着自己的事情。
他甚至還面容平靜的下來告知梁塵,「看來,千尋小姐晚餐要一個人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