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義回到小區院子內,發現那四個持有特別進出證的人都已經不在小區內了。
雖然他很懷疑射出兩支弩的人就是這四個人當中的一個,卻是沒有什麼證據。
不需要經過公安和法院,鍾義也知道,沒有證據就指控他人是一件傻事。
眼下鍾義憂慮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涅槃功的內力幾乎耗盡了,如何補充?
若是在87年這事就簡單得很,回家去住一夜,第二天早晨就補足了。可是現在他的家變成了聯排別墅了,雖然他根據回憶判斷,大約是在1號樓的位置,但是1號樓的面積可太大了,具體是哪一戶錯落在他的故居原址上面,鍾義還真的拿不準。
所以鍾義在小區一直轉悠到早晨7點的時候,碰見張俊出來吃早點,就把這個疑問對張俊說了。
早年和張俊住鄰居的時候,張俊家在鍾義家的東鄰,而西鄰卻是鰥寡老人王有德。
如果要確定鍾義家從前的位置,還是張俊最有權威性,因為在拆遷前後的過程里,張俊都是親眼看着的。
「成,等會兒吃完早點,咱倆就去1號樓那裏轉轉,唉,要不是你提這個事,我還真不會琢磨這個……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想幹啥啊?」張俊弄不懂鍾義的想法。
「先確定了位置再說吧。」
「你們倆也在啊,老闆,給我來一籠包子,一碗豆腐腦。」段興海黑着眼圈走了進來,不過表情還是很愉快的,看來是贏錢了。
「怎麼都喊老闆呢?大酒店裏面是老闆,賣蒸包油條的也是老闆?」鍾義對老闆這個詞彙有些搞不懂了。
87年以前東泉市的飯店大多是國營的,少有的一部分也是個人承包國營飯店來經營,個體戶開的飯店就更少了,所以那時候去飯店吃飯,喊的都是服務員,還都是先給錢,然後拿一個號牌等候服務員上菜上飯,即便你只要一碗餛飩也是如此。
「鍾義啊,現在沒有國營飯店了,而且這個社會上,凡是干買賣的,都是老闆,馬路邊上賣白菜的都是老闆。」段興海笑吟吟地給鍾義解釋時代的變遷。
「那俊哥的董事長不是老闆嗎?」
「那是大老闆,那也是你的董事長,知道不?」
「哦,原來老闆還分大小。」
段興海咽下了一個包子,道:「那當然了,那啥,你們兩個,今天晚上5點半,我請客,海鮮大酒店,喊上王俊,一個都不能少!」
張俊已經吃完,只是看段興海正在吃,就沒好意思先走,這時聽段興海如此說,就會心一笑道:「怎麼?又贏了多少?」
段興海右手拿着湯匙喝豆腐腦,左手比劃出來拇指和食指。
「八百?不錯啊!一個星期的工資啊!」
段興海放下湯匙一笑,道:「嘿嘿,錯啦,是八千!」
「我靠,你們玩這麼大?」張俊瞪圓了眼睛。
「嗯,五十、一百的,夠刺激。」段興海面不改色地說道。
張俊卻擔憂地說道:「老段,這太大了,容易出事。」張俊擔心輸贏大了會出現糾紛,再導致打架一類的事情發生。
打麻將這種事情,過程里難免有人抓牌快了、碰牌慢了或者是打牌喊錯了牌名等等失誤,一個通宵下來,就是麻將老手也無法保證一次這樣的失誤都沒有,然而往往這樣的失誤就會被同桌的牌友指責。
若是一夜輸贏不過兩三百,一般人也不會因此翻臉,甚至罵人動手。但是如果玩的大了,那可就是賭場無父子的局面了,紅臉瞪眼都是必然的,若是沒有一方退讓,那麼對罵對打甚至各喊一幫人來演變成群毆都很正常。
段興海笑道:「放心,沒事,老鐵帶我去的,是陽光水岸南面那排門頭新開的棋牌室,我估計問題不大。」
張俊點頭道:「哦,有老鐵倒是可靠了一些,就是院子南邊那一排房子?」
「是啊,整個一條街路南的房子都是一個老闆的。」
聽到這裏,鍾義覺得很奇怪,插言道:「不對啊!昨天晚上我還去那條街轉了轉,也沒看見有燈光啊,也沒麻將聲。」
張俊卻是疑惑地問道:「你跑那幹什麼去了?那也不歸咱物業管。」
鍾義回道:「這事等會兒再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