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宇文樂得了吳王賄賂,要為他轉達宇文素,又聽了東方文杰的話,所以每日和宇文素相見,便愁容滿面,一日宇文素奇怪的問他:「我弟因何如此?」宇文樂嘆道:「前日兄長出去狩獵,燕王府長史林錦暗聞燕王道:『當要殺此老賊!』便來報知與我,老賊不是兄是何人?」宇文素憤然道:「曲曲燕王,又能把老夫如何!」宇文樂又嘆道:「只恐怕燕王若將來登基,必成大患!」
宇文素恩了一聲道:「那你的意思,我是辭官避他,還是如今改心順他?」宇文樂便道:「無論如何,他也不能釋怨,只有使計廢其王位,使其永無繼位之可能,方能如願。」宇文素撫掌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心思,正和我意!」宇文樂低聲道:「這事不可遲疑,一旦燕王知道,必生大禍。」宇文素點頭道:「這事還須皇貴妃在內做主。」
兩人商議完了,宇文素便來見絳仙,絳仙知道他握有重兵,便托他贊成廢立,兩人一拍既合,於是絳仙不時在楊廣面前,搬弄是非,又加上大多數宦官官妾和朝中大臣都受了林南的好處,所以大夥冷一句,熱一句的,全在楊廣面前說燕王不好,正是積毀成山,大夥都說燕王不好,楊廣也就有些拿捏不定起來,但燕王畢竟沒有大罪,所以楊廣倒也沒有起廢起王位之心。
林南見楊廣遲遲不廢燕王,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時東方文杰又出一計,聽的林南連連點頭。
細究燕王的過失,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有一點,他生性奢華,又寵愛小妾雲昭訓,偏偏這些都是楊廣最忌諱的,這才埋下了禍根。
林南聽從了東方文杰的計策,故意向燕王示弱,並且花重金買下了一副金鏤甲贈給了燕王,燕王生性直率,而且這金鏤甲又正好投其所好,竟把對於林南的猜忌之心全忘在了腦後,和這個弟弟和好了起來。
這一切都在林南和東方文杰的意料之中,如此又過了幾個月,直到冬至,林南又履行了東方文杰設下的毒計,他讓燕王在自己壽辰之日,王府坐堂張樂接受百官的朝賀,燕王見林南如此順從自己,越發覺得自己眼看着就要承襲太子之位,立令至昏之下,竟然欣然接受。
燕王高坐府前,林南故意譴派己方的官員也都來朝拜,一時間來者數百人,幾乎就如同天子坐朝一般,這事自然有人早呈報了楊廣,楊廣開始不信,等到親自來到燕王府一看,頓時勃然大怒,抽出龍泉劍來喝道:「待我殺了這畜生!」燕王見楊廣提劍入殿,頓時傻了眼,這時林南忽然衝過來拉住楊廣道:「兄長不識忌諱,父皇且莫見怪啊!」楊廣自然不聽,怒氣更盛,揮劍指道:「畜生何足付大事,言罷憤然而去。」
「十六弟,父皇不會廢了我吧。」燕王驚出一身冷汗,也清醒了過來,林南假意安慰道:「兄長放心,弟這就進宮去為兄長周旋。」燕王萬分感激,雙手握住林南的手道:「弟之恩德,兄長必報!」「恐怕你沒機會了。」林南心下暗笑,別了燕王就進宮來。
林南剛到承慶門,就見到一隊御林軍從宮中出來,馬上為一將正是宇文素。「殿下。」宇文素見了林南忙下馬行禮,林南扶他起來問道:「素公何往?」宇文素便答:「皇上派臣召燕王入殿。」兩人心照不宣,宇文素帶兵而去,林南獨自進宮中來。
楊廣還在氣頭上,見林南進殿,忙招呼他道:「羽兒你過來。」林南答應着走過來,楊廣嘆了口氣道:「你兄失得,難得朕心,朕欲廢其王位,你意下如何?」林南假意跪倒道:「兄長尚無大罪,還請父皇收回成命。」楊廣聽他這麼說,點頭嘆道:「你且站在一邊。」
眾大臣全都進了宮肅立兩側,宇文素帶着燕王走入殿中。燕王已猜出結局,伏地拜道:「父皇。」楊廣也不說話,旁邊的內侍太監將聖旨一展,尖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王楊昭,私德不休,奢侈無度,多負朕望,着廢為庶人,解至西苑看管,欽此……」
「這……」林南假裝吃驚,其實心裏都樂開了花。燕王卻似知道這個結果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全身都瑟瑟的發抖。
燕王既廢,其餘諸王人人自危。尤其是齊王楊寧、楚王楊佑、趙王楊凌三人,更是各回封地,再不回京。其餘諸王則全都屈服於林南之下,與其交好。
……
這日,林南正把畫眉纜在懷裏親熱,西苑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