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就這麼僵着局面不說話,袁午作為一個上位者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還能怎麼辦?安子坐在床沿摸着兔毛瞅着窗外的夜色;再過不到兩個時辰天就要亮,折騰了大半夜這幫修士一個個還精神得跟打了雞飼料似的一點睡意都沒有,可能是那身巨大的骨架價值不菲。
這時,店小二急忙衝進客房對韓東道:「掌柜的,老闆娘好像不行了。」
「什麼?」韓東急忙起身衝出房門。
「陽光,我怎麼感覺你似乎對修士很煩感?」袁午這是想拉關係,沒話找話。
「呵呵~」安子沒吱聲,回給聳了聳臂。
「不如這樣你看行不行?」袁午坐到他邊上,商量道:「你救老闆娘一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咱倆不熟!」
「一回生兩回熟嘛!咱倆怎麼說也有兩回了吧?在說要不是我,那兩隻小癩蛤可不會像我對樣對你客氣,你欠我一個人情。」
「你就這麼肯定?」安子準備將懷裏的兩顆妖丹掏出來顯擺一下,瞬間一想這樣會讓自己的信息暴露得更多。
「我承認,這個客棧所有修士的知識加一起可能比不上你一個人;可你應該明白這始終是個講實力的世界。」
「我知道啊!」安子敏感的察覺到一絲威脅的氣息,摸着兔毛繼續道:「可那又怎麼樣?我救她不算錯,不救她一樣沒錯,就算你有實力也得講道理。」
「唉~~」袁午有些無奈,起身對着窗外嘆了口氣沒吱聲,暗道:「這小子要是是我千機聖谷之人該多好,比那幫只知道閉關修仙的老傢伙們強太多。」
「咣當」一聲,客房門被一腳踢開,韓東抱着奄奄一息的老闆娘衝到安子面前一把跪下,滿臉鼻涕眼淚救道:「小兄弟,求你救救伍妹,老韓願意為你一輩子當牛做馬,求你啦!」
安子瞪着有進氣沒出氣的伍妹沒出聲,臉色很不好看,這是赤果果的脅迫。
「東哥~~~」眼看一口氣就要倒不上來的伍妹小聲道:「伍妹~~命~命~~~當如~~~~~~」還沒說完腦袋一歪。
「伍妹!伍妹!!」韓跟發了瘋似的抱着懷裏的玉人拼命喊着。
「咕咕咕~~~~」安子根本就不打算出手救人,可懷裏的兔兄有些不落忍,蹦了兩下直叫喚。
「叫個屁!」安子怒道:「給我安靜點!」
「給我看看。」袁午可能懂點醫術,一把抓住伍妹的手腕,聽到了不到十秒,急忙從身上掏出顆白色藥丸塞進嘴裏,安慰道:「只能減輕一下她的痛苦,唉……」可能是不想看着這百歡離合的一幕,看了一眼毫不所動的安子搖着腦袋走了。
韓東這時正準備開口稱謝,讓安子奇怪的是讓袁午瞪了一眼沒敢說。
「呵呵~~」安子居然沒心沒肺的笑了聲。
「你笑什麼?」走到門口的袁午回頭問道。
「接着演……」安子現在極為藐視這位。
「小兄弟,我老韓這就為婆娘給你道歉!」說着不等袁午反應,電光石火之間「咔擦」一聲果斷切下了自己整條左手臂。
「你瘋了不成?」袁午那還走得了,急忙過來一掌打在切口處迅速止血,還不時轉臉對安子橫着眼怒問道:「夠了吧?」
這是江湖人之間所慣用的道德威脅,可安子依然不可所動;後果他想得很清楚,修士群體在意式形態方面是極其高傲的,向一個凡人下跪這已經是自污了身份,自己一但妥協救了伍妹,自己面對的很有可能是無情的報負,這幫人可從不拿凡人的命當命;當初的靈犀劍者如此、韓東是如此、這伍妹更會如此。從夫妻層面講,伍妹一但活過來肯定會當場不顧一切的斬殺自己,韓東就算想攔以他懼內的性格估計不會來真的,到時候安子的下場將會終結。因此鐵定不會出手,最壞的可能是多個叫韓東的仇人罷了。
「你們繼續……」安子起身沒理他們,抱着兔兄一個起身走了。
「谷主!」韓東沒想到事情會搞這樣,如此誠意還打動不了這位,只得求助袁午,開口道:「怎會這樣?這位小兄弟當初救我時連屬下所有身家都沒動一絲一毫,為什麼現在會變得如此鐵石心腸?」
袁午是何等聰明之人,所謂一遭被蛇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