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溪的元神被魔尊帶走,眼下這情形,想要找出一具與其魂魄相契合的身體,實在是太難了。
魔尊尋遍了六界,也不曾找到,無奈之下,只得找到了九重天上的重華帝君。
因為現在天界對於魔尊可以說是萬分警惕,魔尊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只好以法符傳訊。
重華帝君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跟左風上神說話。
&君大人可是有事?」
重華帝君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一抹冰冷,似乎是在他的眸底微晃了一下。
&君有要事去回稟陛下,若是無事,你便自行退下吧。」
重華帝君雖然為人清冷,卻從不高傲。
可是今日在這位左風上神面前,卻是擺足了譜兒,分明就是看不上眼前的這一位了。
左風上神倒似是並不在意,十分恭敬地行了禮,緩步退下。
看着他徹底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重華帝君先去求見了天帝之後,便行色匆匆地下界了。
左風上神站在了南天門的柱子之後,看着重華帝君的離開,只是微微一笑。
白雲仙子得手,涼溪應該是死地連根頭髮絲兒也不剩了吧?
一想到了這個女人曾經對自己做的一切,左風上神就萬般地厭惡。
她死了,他的世界裏,也將消停許多。
轉身,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地慶祝一下了。
魔尊帶着涼溪的元神,去了九黎。
重華帝君就是再不願意,也只得過來一探究竟。
&麼回事?」
&雲盜走了無隱草,在傷了涼溪之時,藉機將無隱草也散入了她的體內。」
&以說,現在涼溪連屍體也沒了?」
魔尊點點頭。
離墨站在一旁,看着被放在了桌上的法器,也是一籌莫展。
曾經,他想過要保護她這一生一世的,至少,要守護到她順利地晉為仙品。
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是再次大意了。
&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只能先想辦法,讓涼溪的魂魄有所依才好。」
魔尊想到了如意宮內的那幾株梨花,眼神一動,「若是用梨花木呢?」
重華帝君的嘴角抽了抽,「你不會真的以為,那樣,涼溪就可以重生了?」
&然呢?或許你們天界有更好的法寶,你倒是能拿出一兩樣來,讓本尊瞧瞧。」
重華帝君別開臉,打算暫時跟這位魔尊大人冷戰了。
離墨想了許久,「不對呀,就算是那人用了無隱草,涼溪的身體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尊主,您忘了,她曾經盜走了我們乾坤洞裏的女媧石,怎麼可能會輕易地被無隱草所傷?」
魔尊一怔,當時情急,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可問題是,那屍體是他親眼看着消失了,難道,還會有假不成?
&事咱們回頭再議,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想辦法讓涼溪能再活過來才好。」
話說的容易,可是涼溪的元神太過強大,去哪裏能找到如此合適的載體呢?
以魔尊的能力,再為她造一具身體,並不難,可難的是,要足夠承受得住天劫方可。
若是以木製,怕是天雷一至,涼溪的身體就得燒沒了。
魔尊沉思了半晌,「就用虛無海底的海泥為她重塑一個身體吧。」
&只有如此了。」重華帝君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表示贊成了。
涼溪的元神,也不能總是被這樣收着,虛無海底的泥,或許能助她度過天劫。
幾人說做就做,離墨自告奮勇地去取虛無海底的泥。
魔尊親手為其塑身,然後再由重華帝君以三昧真火烘燒,使其成人形。
魔尊看着法器內的那一小簇的藍色光茫,提筆畫出了涼溪的肖像。
待那泥胎幹了,魔尊再將法器內的涼溪元神取出,用力一推,那床上的泥人兒,便動了。
魔尊將畫像取出,使了一個法術,下一刻,那泥人兒便已是完全換了相貌,看上去,與真人無異。
床上的涼溪睜開了眼睛,只是覺得渾身極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