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鵲心頭余驚未消,慌不迭地出言阻止。
倆人風趣地笑笑,異口同聲地道:「沒事!我們倆喝醉了經常鬧着玩。」
他們說完話,也不給冷雪鵲說話的機會,早如平時一樣先後向殿門走去。
冷雪鵲在後面張了張嘴,知道無法阻止,也不在出言相勸,只是在心裏暗暗祈禱着他們別喝醉,縱使喝醉了也不要再因一言而大打出手。
衛遷進來給離軒轅拿遺漏的披風時,冷雪鵲藉機問他,離軒轅是不是常與月軒璞過招鬧着玩。
衛遷道:「其實殿下與大人常喝醉,嬉笑怒罵,也不時過過招。但從沒有如昨晚那樣大動肝火,狠招出擊。當時,卑職都蒙了。沒反應過來。」
冷雪鵲心情瞬間沉重,連衛遷恭敬的退出都沒看見。
他們去飲酒了,卻出乎意料的相安無事。而接着幾天都是纏```在一起飲酒,瞧着離玉轅漸漸好起來的冷雪鵲也不知他們那酒癮有多大,竟然幾天幾夜都在飲酒。
無事就好,她也不管了。樂得專心照顧離玉轅。
如母親般的照顧,離玉轅在第七天後身上不痒痒了,小紅點也隱退了。
當她再次把離玉轅呵哄睡下,興高采烈的來到朝鴻殿時,就見殿內看似醉了的兩人軟軟地趴在几案上。
几案上的菜早涼,高頸金壺也倒了,陳年佳釀早把奢華的地毯浸濕,殿內飄忽着濃郁的酒氣。
衛遷走近冷雪鵲。小聲地道:「殿下與太尉大人在這殿飲了幾天,也不去歇息。卑職沒法了。」
冷雪鵲暗想:早聽離軒轅說過溫房還有良娣,怎不見一個女人?
衛遷若似看懂了冷雪鵲心思。他遲疑地道:「殿下自有了太子妃,雖沒有打發走任何人,但也不親近任何人,把府中女子閒置了。良娣夫人也知道勸不了殿下。故就沒來。」
都是可憐人!冷雪鵲悵然一嘆,來時的喜悅早飛到九霄雲外。
她向月軒璞走去,嘴裏輕喚,「軒璞!我們該回府了!」
「回府了?」月軒璞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抬頭時,一臉醉意,他近距離地凝望着她。隨即美美地笑起來。
她蹙着眉,反應在這刻何止慢了半拍,竟不懂他為何笑得這樣幸福。
他在她小心的攙扶下歪歪斜斜地爬起來,豪氣干雲地朝離軒轅一拱手。「殿下!微臣攜拙妻回府了。」
離軒轅可能睡得很熟。因而沒有反應。
月軒璞拉着冷雪鵲出了殿門,被寒風一吹,意識清醒了些,他再次凝視她一眼,眸光凜冽,身板挺直,大步流星離開。
「軒璞!我……」一路上,冷雪鵲想向月軒璞解釋。可早在內心醞釀好的話卻怎麼也難以說出口。
他收緊了大手,把她摟得更緊。重複着以前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別問為什麼。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她的心蕩開一汪春水,垂下頭,很想對他說他沒有人會與他搶她。
他拉着她上了馬車。而她不知道這馬車是不是他故意坐來,因為她記得他一貫喜歡騎馬。
騎馬好似能讓他想起很多往事,樂此不疲。
馬車在車夫的吆喝聲中緩緩啟動,難聞的酒氣也飄忽在鼻端。他突然拉矜持而坐的她倒在自己身上。
她微微張開嘴,覺得他的動作很是粗暴,猶如那新婚第二日。
他彎下身子,留戀的目光鎖住她,那熱似火的大手慢慢摸向她的裙間。
「軒璞!別!」熱度的大手滑過每一寸肌膚,酥麻痒痒。寒風透過不嚴的車簾透進來,她在感受他的愛撫之間又感到有一絲冷意。
她明白他想幹什麼。也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痛楚的第一次來,由此她惶恐不安,身子顫抖,害怕極了。
「幾天了。我無時不刻都在擔心五年前的情景重演。」他的唇烙印上她發燙的臉頰,反反覆覆地叨念着這兩句話。
她十分不解,離軒轅從未對她表白什麼,他為何如此擔心?
輕搖慢晃中,他突然粗野地把她放倒在橫坐上。
身子扭曲地半躺着,姿勢一點也不舒服,她奮力坐好,加重語氣道:「軒璞!這可是在馬車上!」
他有好大一會兒凝住,眼角餘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