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
晚上,曾毅剛到家中,就看到在大門內里站着不住跺腳的李韻兒了。
「曾郎。」
李韻兒原本還在低頭看着腳尖,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曾毅的聲音,猛然抬頭,在外面凍得通紅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朝着曾毅撲了過去。
「這麼大冷的天,怎麼站在外面?也不怕得了寒症?」
曾毅心疼的瞪了李韻兒一眼,如今,雖說是過完年,開春了,天氣變暖了,可依舊還有一股的寒流沒有完全消退的。
「沒事,在屋裏呆着悶得慌。」
李韻兒倚在曾毅的懷裏,使勁蹭了蹭,兩人雖然還未大婚,可是,畢竟住在一個房檐下時間久了,甚至,有時,李韻兒也是稱呼曾毅相公的,只要最後那道防線沒突破,守住大禮,也就是了。
「你這小臉上分明寫的就是有事,還想騙我?」
曾毅颳了下李韻兒的挺翹的鼻子,道:「到底怎麼了,快說。」
「是……。」
李韻兒有些猶豫,目光閃爍,不知是在心虛什麼。
「老梁,你說。」
曾毅正巧看到藏在不遠處院子裏大樹後面的梁老,不由得有些好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童心未泯,小孩似的,竟以為藏在大樹後面就能不被看到不成。
不過,這也恰巧能證明,今天家裏絕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若不然,這兩人怎麼會都這麼怪異的表現。
思緒轉動,曾毅已經有些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曾毅的府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若是放在下面州,縣,五品官,也是一個人物了,可是在京城,五品官,什麼都不是。
可現在,曾毅這個小小的五品官手裏,卻是掌握着京察大權,是以,這五品官,也就因此而被人看中了。
「都是放下東西就走的麼?」
曾毅並不生氣,這種情況,怕是梁老他們都無法應付的,畢竟,自己官職太低了,沒幾個家院,對方就算是硬放了東西就走,怕也是沒什麼事情的。
「是啊。小的們攔都攔不住。」
梁老苦悶,之前,曾毅可是特意交代過的,任誰送東西來,都不能讓進門的,也不能收的,可是,老爺交代的任務還是沒能完成啊。
想起此,梁貫就覺得渾身的不得勁,自從認識曾毅起,就沒幫上什麼忙,還被曾毅給安排進了京城,有了住所,兒子也成了護院,自己,則成了管家。
已經承了天大的恩情了,私下裏,梁貫總是叮囑梁猛,要對曾毅忠心,這是家裏的大恩人,可不能吃裏扒外。
梁猛雖然憨厚,老實,可卻也因此,認死理,這輩子,怕是認準了曾毅這一個主子了。
「攔不住就算了,不礙事的。」
曾毅看出了梁貫的無奈,安慰道:「這些人都留下名字沒有?」
「有,有,都是留了一封信的。」
梁貫趕緊從懷裏掏出了幾封信遞給了曾毅。
李韻兒早就滿臉通紅的從曾毅懷裏站了出來,站在一側,卻不去瞄那信上的內容。
「挺好,挺好。」
連續拆了幾封信,曾毅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嘴裏還不住的念叨着。
「老爺。」
梁貫在一旁有些擔憂的看着曾毅,雖然他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可卻正因為此,卻是小心的很,這麼多東西,若是全都收了,日後,朝廷知道了怎麼辦?
「東西在哪,帶我去看看。」
曾毅笑着,擺了擺手,示意梁貫不必擔心。
「都在偏房擱着呢,老奴都沒敢動。「
這種東西,自然是不敢往正堂放了,若不然,來個人,被人看到了,豈不是要遭。
梁貫領着曾毅到了偏房,房門打開,原本就不算大的偏房內到處都擺滿了東西,整箱整箱的,有各種特產,絲綢,等等,還有托盤上面擺着一些的銀元寶。
「這些送禮的大人們,你都認得模樣麼?」
曾毅詢問旁邊的梁貫,把手中剛才還拿着的書信摺疊好了,放進了懷裏。
梁貫搖頭,有些為難的道:「來送東西的,都是那些個大人們的家人,說是他們老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