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姑娘,正好你來了,裴某正想找你來着。」那大步邁入太福樓並一臉欣喜地同紅豆打招呼的錦衣男子,不是裴之錦又是何人。
「裴老闆,我也是來找你談生意的嘞。」紅豆仰着頭脆生生地說道。
章氏倒是對紅豆刮目相看了,這麼點歲數的丫頭還能談生意了。
裴之錦朝章氏看了一眼。又小聲地罵了吃得正歡的裴子朔一句,「再吃都成豬了。」,便攜紅豆上樓到他們平時談生意的雅間去了。
裴子朔挨了親爹一句罵,正考慮要不要把這盤雞子凍吃完。章氏柔和的眼光望過來,還帶着些安撫勁兒。他默默地轉過身去,背對着上樓的裴之錦,快速將雞子凍吃光。
裴之錦哪有空檔管他,今兒個他去了百草堂。發現這早些日子從紅豆處收來的雲英雞子很是好用。可後續向農戶收來的雲英雞子,似乎都無甚作用。只有個別有治毒瘡,延毒發之效。可那些農戶又說這的的確確就是連小公雞的面都沒見過的小母雞生的雞子。這讓他有些犯難了!
「紅豆姑娘找裴某何事?」裴之錦坐定後,親自給紅豆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紅豆接過茶杯在手中捏着,並不急着喝。瞧着裴之錦說,「我找裴老爺無外乎是賺錢之事,還是裴老闆說道說道找我是何事吧。」,實在是腦子中的知識雜亂,想拿出來變錢也不知哪些能用。還是看裴之錦那裏所需哪些,她再見縫插針地賺錢吧。
裴之錦也習慣了紅豆這種大人似的口氣。也就爽利地說:「今早我去了百草堂一趟,發現近來收來的雲英雞子都不盡如人意。我懷疑是有人將這雲英雞子以假充真賣與我百草堂,還請紅豆姑娘解惑。」
「裴老闆,叫我紅豆吧。」這被紅豆姑娘,姑娘的叫。害得她都快忘了自個才七歲。一個七歲的丫頭可稱不上「姑娘」。
「好好好,裴叔也不跟你客套。快說說有無這辯別真假雲英雞子的法子。」裴之錦言語中有些急切。要曉得,這雲英雞子能延毒發這一功效可是能令無數杏林高手視之若珍寶了。
這人若是中了不知名的毒,有藥物能延緩毒發時間,這就是給了大夫多了救回病人的希望。
「裴…叔。」紅豆忖了一會才叫了他一聲叔。畢竟他們現在是以平等的地位在談生意,也無貧富高低之分,叫他一聲叔也使得。
「世人多以為這雲英雞子只要是雲英雞所生的雞子即是。其實不然,必須是這雲英雞從開始生雞子的第一日到第十日所生的雞子才算作真正的雲英雞子。」紅豆大方地將她前世從百度上了解到的東西告訴裴之錦。卻未與他說如何能辨,這辨真假雲英雞子的法子應該也能換錢吧。
果不出其然,裴之錦似發現寶藏般雙目灼灼地盯着紅豆問道:「那如何能辨之真假。」不過轉念一想,這不定也是人家的秘方。隨即放緩了語氣說道:「這法子若真有,裴某願出重金買下。」
「裴叔,你們百草堂應該有虎骨吧。我這法子能否以虎骨易之。」紅豆垂了眼瞼。這似乎又有占裴之錦便宜之嫌。這虎骨可是稀罕物,也不曉得他肯不肯。
老虎貴,那是因為打虎不易。像百草堂前些日子倒也收了些虎骨,收來的價錢雖然稱不上太貴,可就貴重在「稀罕」二字。
裴之錦忖踱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換。虎骨雖然難得,可這山上的老虎總是打不完的。這辨雲英雞子的法子這世上除了紅豆,他暫時還不曉得誰人會。這番比較下來,孰輕孰重顯而易見。裴之錦也就應了紅豆所說。
紅豆見裴之錦口中雖應下,但面有為難之色,便說道:「我曉得裴叔在這府城,杭城都開有百草堂。除了這辨別之法,我再送與你幾個雞子儲存之法作搭頭。」
還作搭頭,說得竟像是菜市上的買賣。裴之錦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但對這提議心中還是滿意的。從鄉下購了雲英雞子送到府城杭城中,無疑是成本低的。無奈路途遙遠,雞子易壞,要有這儲存的法子那就好了。
紅豆也就把那辨別的法子告訴了他,「這真正的雲英雞子個頭要比一般雞子來得小,呈兩頭尖,在日光下雞子兩頭還能看到一個小白點。且在日光下還看不見雞子黃。」
「竟是如此簡單,百草堂的老大夫可都快拔光了鬍鬚也沒想出來。」裴之錦解決了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