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身邊有一隊身手一等一的侍衛很得他的信任,其中最得寵的是一雙兄弟,陸海和陸濤,若不是處在非常的時機之下,這兩人一直都是隨侍在景帝身邊貼身保護的,此刻陸海會出現這裏定然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大殿之中飲宴的氣氛瞬時被破壞的乾乾淨淨,樂師們受了驚嚇絲竹聲戛然而止,舞姬們神色慌亂的站在宴會當中不知道何去何從,在座的賓客們更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一群人氣勢洶洶不由分說的就往裏闖,藍玉華被他們推了個踉蹌,回過神來看到地上已經被踩成爛泥的海棠花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一個箭步衝上去攔在陸海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怒聲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是瘋了不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往裏闖?」
陸海這些人私闖藍淑妃的寢宮不關他的事,可是他們踩爛了自己要送給秦蘇的海棠花就是罪不可赦的。
陸海面無表情的的看着眼前趾高氣揚的藍玉華,目光中透着一絲陰冷,「三公子,陸海雖然是個奴才卻是陛下的奴才,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勸你還是放手的好。」
「你說什麼?」陸海話里的暗示的很明顯,藍玉華氣紅了眼卻顧不得許多,揮拳就要往他臉上招呼。
陸海面沉如海,絲毫不買他的面子,只在他的拳頭迫近面前時身形微動往旁邊一側就輕而易舉的避開了。
陸海雖然得勢,但終究只是個奴才,藍玉華本以為他會乖乖受下這一拳,所以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不曾想一拳搗空,他的身子失衡直接往前撲出去六七步,好在他也有些功夫底子這才勉強鎮住身形沒有跌倒。
「你這個奴才——」藍玉華當眾出醜,回過頭來已然是勃然大怒,隨手抽出旁邊一個侍衛腰間的佩刀就向着陸海砍過去。
「啊——」席間膽子小的小姐們都尖叫着捂住眼睛不敢看。
藍玉華出手狠厲刀刀致命,陸海眼見着眼前刀影撲閃而至,卻是不慌不忙,腳下步伐穩健的往後連退了五六步,直至被逼迫到了死角才以手中刀鞘一橫擋住他的攻勢,同時右手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一擒握住他持刀那隻手的手腕,便將他滿含殺意的一刀封死。
陸海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和藍玉華動手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藍淑妃驚詫之餘第一個站起來,指尖顫抖指着院子裏的陸海怒聲道,「陸海你這奴才竟敢公然在本宮這裏動起手來?你這是要造反嗎?還不放開華兒!」
此時的藍玉華已經全然失態,完全就是個瘋子,陸海若是鬆開他,指不定下一刻既要被他一刀刺死橫死當場。
藍淑妃聲色俱厲已然是動了真怒了,陸海卻是不為所動,只冷冷的看了藍玉華一眼道,「娘娘,您看清楚了,先在您宮中動手亮冰刃的可不是奴才!」
陸海在景帝面前一直都吃得開,眼前雖然是他未經通傳擅闖自己的寢宮在先,但也確實是藍玉華先抽刀動的手,如果真要鬧到景帝面前藍玉華也絕對討不了好。
藍淑妃被他一句話噎着,胸口漲的生疼,秦蘇見着自己的母妃吃癟,拍案而起快步走到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陸海厲聲叱道,「陸海你私闖我母妃的寢宮在先,衝撞前來赴宴的貴客在後,現在又敢逾矩對我母妃出言不遜,你不要以為父皇多看你一眼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說到底你這奴才也不過是我父皇身邊的一條狗,你若再不放開我表哥,本宮便是現在下令處置了你——你以為父皇還會多看你一眼嗎?」
陸海兩兄弟雖然得景帝的賞識,但說到底也還是身份低微的奴才,以秦蘇的為人,若是一時惱恨而將他們處置了更是不在話下。秦茜看着這場面,悄悄的扯了扯秦菁的袖子,不解的小聲道,「二皇姐素來驕縱,又仗着父皇的寵愛有恃無恐,那陸海怎麼這樣不識趣,就這樣急急的同她對上了?」
秦菁牽動嘴角,對她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陸侍衛不是莽撞的,他會這樣慌不擇路,大概是父皇那邊有什麼旨意示下吧,我們且再看看!」
在這宮裏的關係網何其繁雜,陸海能在景帝身邊站穩腳跟,絕不可能只是個莽夫,如今他這樣闖進來與藍淑妃母女叫板,這種行為的本身就是個十分鮮明的漏洞,秦菁雖然不確定景帝那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陸海——
他此時的所
080設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