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換好了,真是累死人了。以後再遇上這種事情,你還是會自己的院子,找個侍衛幫你處理。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實在是吃不消。」舞悠然一抹頭上的汗水,只覺得手臂一陣酸軟。
只靠自己的力量替一個全身使不上勁的人換衣服,還真是夠累的。
哪怕這個人長得很不錯,也無法減輕她幾分疲勞。
「你是不是給許多男人換過衣服?」
慕容謹突然的詢問讓舞悠然微微一愣,偏了偏頭。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若非經常做,你又怎會換起衣服來面不改色。許多時候,還要肌膚相親,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慕容謹沉聲道,這話聽得舞悠然有些想笑。
「你這話問得實在好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過大夫,平日裏處理過多少傷患,只是換個衣服算什麼。有時時間來不及時,我直接一剪子就把病人的衣服剪開。這白花花的肉看多了,也就那樣,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最多就是形狀好看不好看罷了。我早就見怪不怪了,莫非你還指望我給你換個衣服,就跟那些閨閣小姐們一眼,不時的羞澀一下,你才滿意不成?」舞悠然說着朝慕容謹翻了個白眼。
擦了身子換了衣服後,舞悠然把被子將他蓋上。
失血過多的他總是會覺得冷,未免併發症發生,保暖挺重要的。
也幸虧這慕容謹身子動彈不得,不然也輪不到舞悠然如此放肆。
慕容謹把臉一沉,瞪着舞悠然的眸子跳動着一絲微弱的火苗。
也不知道是因為舞悠然的挑釁而生氣,亦或是別的原因。
只是讓舞悠然知道他有生氣,卻是並未開口說什麼。
眼看此時時辰不早了,舞悠然打了個哈欠,直接伸手將慕容謹往床鋪的裏頭推。
雖說這位爺如今是傷患,不該如此對待,可這裏是她的房間,她才不會傻乎乎的學人打什麼地鋪,那是傻*。
放着舒坦的床鋪不睡,逞什麼英雄。
「你幹嘛。」被舞悠然推得有點扯動了傷口,慕容謹扯了扯嘴角,開了口,語氣不善。
「還能幹嘛,自然是睡覺了。被你半夜吵醒已經夠倒霉了。難道還不許我睡覺?進去點。這是我的床鋪。」舞悠然繼續推着,直至讓慕容謹的身子都貼着牆壁了,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起身抱了一個杯子捲成一團將二人隔開,然後睡在自己那半邊寬敞的地方,露出愜意的笑容。
擁擠的角落裏,慕容謹神色那叫陰晴不定,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就快成紅綠燈了,忽閃忽閃的變化着,就那般盯着舞悠然的後腦勺無語的躺在他的裏頭,也不知心裏頭是否後悔跑舞悠然這裏來,得了這樣的待遇。
慢慢的舞悠然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卻是睡着了。
慕容謹躺在床上只是那般望着舞悠然,一臉複雜的神色。
天亮了,舞悠然醒來時發現慕容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若非昨日換下的染血衣服還在屋裏的盆子裏,床鋪的中間依舊放着她昨夜卷好用來格擋的被褥,舞悠然甚至要當昨夜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醒來之後,舞悠然梳洗一番下樓吃飯,倒是沒想到慕容謹竟是先她一步坐在餐桌前吃着東西。
若非感覺到四周圍望過來的眼神並無異樣,舞悠然定要認為慕容謹是當着所有人都面從她房裏出去,然後下樓吃飯。
「你的身體……」
「藥性解了自然就沒事了。我不想提昨晚的事情,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之前如何,現在也就如何。」
「哦。」舞悠然應了句,吃起早點。
「季宵稍微調查了下藍雨軒的事情,他是聽信了一個人的話才會跑到這裏求碧水藍星,目的是為了救他那個犯了心病的母親。屬於心脈衰竭的病症。你若是有辦法幫忙,就稍微幫忙一二,讓藍家欠一個人情。若是沒辦法,那就當我沒說。我會另想辦法。」
舞悠然抬眼望嚮慕容謹。
他昨日可不是這個態度,怎麼突然就改了主意。
出爾反爾不像是慕容謹會做的事情。
難道昨天的傷勢並非舞悠然猜想的那般簡單,還存着別個她不知道的原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