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割掉他的脖子讓他永遠也沒辦法講話好嗎?」阿香道。
孩子的殘忍讓雲景有些不適應,耐心地對她道:「阿香,如果他真的傷害過你,還有學校的孩子,我會讓他永遠也沒辦法醒過來說話的。」
阿香思索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雲景的意思,期待地看着雲景:「不割嗎,那用針扎他的眼睛?」
雲景看着她,卻沒有給她明確的答覆。
畢竟那是陰靈,已經死過一次了,割脖子扎眼睛都是沒有意義的。
阿香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道:「那好吧,反正你答應我的,說話要算話。」
鄭老師不死,阿香就不敢離開儲物間,雖然雲景還想在這裏陪陪阿香但阿香卻反而催促雲景趕緊行動。
「雲老師。」
雲景出門前阿香忽然叫住了雲景。
雲景並不是來這兒支教的老師估計因為他是江一琪同學的緣故阿香也把他當老師了。
這三個字讓雲景心稍稍軟了一些,回頭看向阿香。
阿香拿着白白的饅頭,對雲景揮了揮手然後笑眯眯地看着雲景:「雲老師,我乖乖的,在這兒等你,你不要害怕,知道嗎?」
一個小孩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他說出這樣的話,雲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吩咐道:「那你不要亂跑,遇到危險的話,就大聲叫我的名字,可以嗎?」
「你之前說,你的名字叫雲景?」阿香道。
雲景點了點頭。
「好的,我記住啦!」阿香脆生生地應道。
雲景走出去,將門關上,又一次在校園之中遊蕩起來。
伴隨着夜越來越深,校園裏的陰靈也都安靜下來。
他們本來就無法發出聲音,但由於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死亡,因此「醒着」的時候,會在教室內自由活動,而現在進入了深夜,陰靈們也要「睡覺」了。
雲景感應了一下,還沒有「睡覺」的陰靈,大多是成年陰靈,應該是校園內的老師。
兩棟教學樓,範圍雖然不大,但要找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老師,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雲景索性先來到教師辦公室,每一個辦公桌都查看過去,尋找「鄭」姓的老師。
兩棟教學樓看下來,「鄭」姓的老師一共有三名,雲景根據他們教案上的學生作業,找到了他們各自在的班級。
恰好三個鄭老師里,只有一名是男性,雲景站在教室外,看着教室里那名高大的陰靈,仔細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以雲景的實力,想讓教室里的陰靈們看不到他,十分簡單。
此刻學生陰靈們都已經在打好地鋪的教室內躺下,鄭老師從講台上走下來,巡視了教室一圈,為那些睡覺姿勢不良的學生調整了一下睡姿,然後給那些沒蓋好被子的學生整理了一下,當有學生覺得口渴的時候,他就幫忙倒水,一些學生咳嗽了,他也迅速把紙巾和紙簍放在學生的桌子旁。
有的學生沒睡着,偷看着老師的一舉一動,也迅速被鄭老師的火眼晶晶發現,他走到那名調皮不肯睡覺的學生面前,威嚴地看着他。
學生轉過身縮成一團,閉着眼睛趕緊睡覺。
鄭老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慢慢挪步到別的位置。
他才剛一轉身,那學生立刻轉過頭,對着鄭老師的後背做了個鬼臉。
鄭老師顯然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做,迅速回頭捕捉到了學生調皮的動作。
學生一愣,趕緊抱頭認錯,對鄭老師討好地笑了起來。
整個學校除了雲景他們幾個外來者之外,只有阿香是活人。
此刻這教室里的學生,就和最初秦戰看到的一樣,燒焦的臉,糊成一團的五官,瘦骨嶙峋的屍體,看起來又怪異又恐怖。
然而他們並沒有覺得自己是陰靈,所以做着普通學生做的每一舉一動,是那麼自然。
在這樣無聲的夜,學生抱着腦袋的笑臉,童真與詭異結合,讓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又有幾分嘆息。
見鄭老師盯着自己不說話,學生趕緊再次轉過身縮成一團,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裏。
奈何那被子太學生的腦袋鑽進去了,屁股便露了出來,鄭老師見狀,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