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明湛將鎮南王府帝都行權印鑑不情不願的交還鳳景南之後,好幾天都悶悶不樂,悵然若失。
鳳景南不得不出言安慰道,「要是哪天退了位,你再想繼續打理鎮南王府的事情,這些還是你的。」反正明湛只打算做二十年皇帝,雖然鳳景南十分懷疑此話真實性,不過瞧明湛這副模樣,真擔心他鬱悶出問題來,只得說幾句好聽的,糊弄一下父子關係。
明湛抱怨,「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父王,莫非你還怕我對鎮南王府生出異心。」
「那倒沒有。」鳳景南對於明湛還是比較放心的,若是明湛有自己的兒子,可能會生出異心來。如今,明湛擺明了不留後嗣的,明湛與明淇的感情向來好,自然不會做對鎮南王府有危害的事情。
鳳景南看明湛一眼,「人都有私心,鎮南王府向來是這種規矩。保持鎮南王府的獨立與神秘,對帝都也有好處。我這也不是針對你,你遠遠的放了手,才不會有人通過你的手干涉雲貴內政。」
明湛明白鳳景南防的是那些朝臣,遂笑道,「那父皇去雲南,豈不是個現成的大細作。」
「皇兄已經退位了。」鳳景南道。
明湛擺明了不信,不過,他在意的不是這事兒,朝鳳景南擠眉弄眼,一臉壞笑,「那個,花開堪折直須折啊,一把年紀了,抓緊時間。」
鳳景南全當明湛發神經,不予理會。
明湛自認為拿的起,放的下。
既已成事實,也就不在糾結於鎮南王府的財產問題,轉而關注恩科考試。
魏子敏來得很是時候。
明湛自認為對魏寧的臉很熟悉,阮鴻飛頂着那張臉把他騙的天翻地覆,可真正面對魏寧時,才發現,原來魏寧並不是他記憶中的容貌。
魏寧的皮膚偏小麥色,眉目俊秀,看向明湛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只有在偶爾微笑時,方有明湛記憶中的影像。
「魏子敏。」名子噙在唇齒之間,明湛始覺得以往那個溫潤如玉的青年原來真的只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假像。
或許少年時的魏子敏真的是溫潤如玉,如今看來……物非人非。
魏寧從容的行過大禮。
明湛微微一笑,回神,賜座。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回陛下,尚可。」
明湛點點頭,「那就好。」
「當年的事,於你並沒有太大的關聯。」明湛溫聲道,「皇位的爭奪向來是你死我活,鎮南王府也一樣。這是歷史的必然,個人的影響力很有限。縱使沒有鴻飛,早晚也是一樣的結局。」
「我一直很內疚,兩位表兄於魏家有大恩。」明湛向來不是按理出牌的人,魏子敏對明湛並不夠了解,不過,一個皇帝,哪怕是為了收買人心,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他忍不住眼睛微濕潤,「我的人生需要一直在愛人與親人之間不斷的抉擇,我愧對你父王與太上皇。」
「仁宗皇帝時,沒有你,便沒有父王與父皇二十年的江山,什麼樣的恩情也報答了。」明湛臉色溫文,魏子敏或許辜負了鳳家兄弟,不過於他有恩無過,「如今,沒有你,鴻飛與我不會有今日。你對鴻飛,情深似海,令我感佩。至於幾位皇兄與明義明菲、魏貴妃的事,這並不是你的錯。」
「你經歷過仁宗皇帝末年的儲位之爭,當明白皇位向來是有你無我,更怪不得誰。」明湛鎮定道,「或許你會認為,若不是鴻飛的盤算,幾位皇兄起碼能留一位繼承皇位,至少不必父皇白髮人送黑髮人,更輪不到我登基。」
「事實上,鎮南王府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即便父王與魏妃的感情再深厚,也敵不過大勢所趨。當初仁宗皇帝與方皇后也是結髮夫妻,恩愛非常,可這有什麼用,皇位最終落在父皇的手中。何況明禮軟弱,明義自大,明廉無大志,明菲更是愚蠢,他們並不是我的對手。」明湛淡淡道,「兒女私情,於王位帝位的繼承上並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再者,幾位皇兄,明瀾狠毒,明瑞陰險,明祥不擇手段引狼入室,雖各有手腕,若無鴻飛干預,他們當中會有一位繼位。」明湛道,「在帝都情勢危急時,明瀾明瑞都選擇拉鎮南王府下水,這些手段,我並不陌生。父皇與父王是同胞兄弟,兄友弟恭,方有帝
第15章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