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臉頰微微發燙。
殷時修也記起了,唇磨着蘇小萌細嫩的耳廓,幾乎是伴着氣聲道,
「記得……而且……時常會想起來……」
殷時修這曖昧的語氣一出,惹得蘇小萌的臉頰更加燙的厲害了。
那樣的瘋狂,那樣的不知禮數,違背倫理……
以天為被,以雪地為床……那麼寒冷, 卻又那麼熱烈。
即便是在這個年紀回想起三年前的這一天深夜,也會覺得那不是自己。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就是這樣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他們真是夠不要臉的夜晚,他們現在真的是很想再去經歷一次。
蘇小萌閉着眼,他的鼻息縈繞着拂過她的臉頰,耳朵,又時而磨蹭到她的鼻頭。
細細感受着……
她對情事的所有認知,都是他教的。
從十九歲開始……
如今,四個多年頭過去,他已經過了三十五的周歲生日。
是他教會自己,這樣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羞恥。
是他教會自己,怎樣體會快樂,怎樣給予快樂……
夫妻之間的情事,依舊充滿着新鮮感,依舊是他們婚姻的調味劑,依舊是感情的維繫的重要紐帶。
眼下,殷時修因為身體的原因,兩人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心下多少有些焦躁,身體也感到些許空虛。
「萌萌……」
約莫是想到了經年前翻雨覆雨的那個雪夜裏的瘋狂,殷時修這剛被紓解些許的裕望,又起來了。
難耐感讓他口乾舌燥,喊着她名字的聲音沙啞……
蘇小萌臉頰貼着他的胸口,像塊搓衣板的胸膛,真的很不符合殷時修一貫以來的形象。
她為此還嘲笑過他幾回,每每,殷時修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聽着。
蘇小萌喜歡他的聲音,真的打心底里喜歡……
只是……
「縱慾傷身,更別說你現在的身體……」
「……」
殷時修還想要反駁點什麼,可……
蘇小萌依舊輕輕拍着他的脊背,還是哄孩子入睡的手法……
殷時修覺得好笑,但還是覺得有點彆扭,正想伸手拉開她輕拍他背的手——
「不要着急,我們還有一生的時間,一生……」
「……」
殷時修這手都抬起來了,又收了回去,就這麼順從着讓蘇小萌哄。
不自覺的就開始反省自己。
有這樣一個女人哄你,你還覺得彆扭?
你知足吧,殷時修。
夜越濃,山裏的溫度便越低,與之成反比的,卻是這一屋子一家四口窩在一張床上的和暖。
真正的冬天已經過去,眼下的這個冬天……
不過是為了豐富孩子們的視野。
雪下了大半夜,一到早上就又停了。
銀裝素裹的九靈山,海拔不算高,比起那些有名的大山和那些有着嶙峋怪石的小山,九靈山着實顯得普通了。
但就是這樣一座並不為人津津樂道的小山,此時呈現出了一副讓人過目難忘的景色。
厚重的雪壓着樹枝,輕輕一搖,雪便淋頭落下。
殷家的別墅前後共有三幢,樓上樓下加起來近二十個房間。
祭祖是殷家一年一次比新年,比春節,比老爺子過壽,比任何一個節日都要來的重要的日子。
殷家四個大長輩昨天下午就已全部到了。
之後四個兄弟姐妹就在殷老爺子的書房裏坐了很久,也不讓外人進。
商量的,應該都是殷家的大事。
這一年的祭祖,趕巧,正好便是殷時青審判結束後的第一天。
殷時青好歹也是個政委級別領導,出了事之後也是被公開處理。
殷家這麼個大家族,上上下下便沒人不知道殷時青的事情。
祭祖要起早。
這一年和往年不同的是,蘇小萌也被扯着起了個大早,天才剛蒙蒙亮,就被二姐三姐給拉了出去。
從一大早開始準備供奉的物品開始,蘇小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