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責怪雅卿不問清楚的原由是,太皇太后相召,為何不派太皇太后宮中的人,而是派皇后宮中的人。
所以不管這個人是雲塔買通,還是雲圖與皇后合謀,說白了,就是想要除去郝仁,騙郝仁出莊罷了。
不然,高峻一聽就帶人去追。
雅卿也明白個中原由,但是她更明白郝仁的性子,所以很多事,她根本就乾脆想到前頭,先佈置了。
現在只是等了,等着人回來報信,看看到底是圈套,還是真的出了事。
一直到了晚上,郝仁沒回,高峻也沒有回來。唐誠都急,就一個女婿怎麼着也不能出事不是,正想着派人小心的去尋。而長公主也叫來了宮連。
他有進宮的腰牌,身手也不錯。
正囑咐着,外頭來人了,是豐凱。看他身上的那袍子,大家也知道,看來是中了圈套了。
「長公主,親家老爺太太,侯爺和大爺讓小的回來稟報一聲,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沒事,請大家放心。皇上龍體違和,已經服了藥,在寢宮休養。侯爺請長公主和姑娘就留在這兒,靜侯佳音。」
「到底怎麼回事?」雅卿還是忍不住問道。
「皇上是有些不豫,太子也是被傷了手臂。而那位公公卻是被七王所用的。七王現在關閉了城門,宣稱皇上被太皇太后及長公主所挾制,他正號召王師,進京勤王。」
「有意思!」長公主笑了,想了想搖搖頭。
「侯爺和大爺沒事吧?」雅卿搖頭,這不該是雲塔,這在正常人的眼睛裏,這就是蠢貨的自殺行為。
「是,咱們的暗衛加了一倍,連侯爺都不知道,外人自更不知道了,不過來的都是高手,還是費了點人手,不過高大爺及時趕到,總算化險為夷。現在梁閣老與其它相爺們正在商議。」豐凱高興了,忙表起功來。
「你呢,請太醫沒?」雅卿看他身上還有血,忙問道。
「是,侯爺讓人給小的包紮過了,侯爺請長公主放心,這是小事兒。也請姑娘安心!」豐凱忙說道。
「你路上小心,回去跟侯爺說,七王萬不是那簡單的人物,敢如此,定有後招。」雅卿輕笑了一下,忙說道。
「是,高大爺也是這般想的,姑娘大可放心。」豐凱笑得更加燦爛了。
「娘,您還有可何吩咐?」雅卿也不想多留豐凱,忙看向了長公主。
「沒有了,老親家,派人送送,現在外頭只怕也不安靜。」長公主輕笑了一下。
「長公主,這不用!」豐凱忙擺手,自己還用讓人送回去,開什麼玩笑。
「咱們家人少,一個也損失不起。」雅卿輕擺了一下手,豐凱不做聲了。
等着豐凱走了,長公主看向了雅卿,「雲塔瘋了嗎?」
「我覺得他是有用意的,要麼就是胸有成竹。」雅卿側頭想想,突然眉頭一皺,她好像知道了雲塔要做什麼了。不過,他這回又棋差一着了。
「伯父,看來咱們莊子的要準備迎客了。」雅卿輕笑了一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唐誠也懶得說啥了,有長公主在地方,基本上也輪不上他做主。
果不其然,剛用過晚飯,門口就來稟報,七王來了。
唐誠側頭看了雅卿一眼,雅卿笑了,回頭看了唐誠,「馬場上的強駑還在嗎?」
「做什麼?」玉如搶先說道,眼睛裏滿滿的警惕。
「沒事,若是我被七王拿住,就放箭,不用管我的死活。真不用!」雅卿淡然一笑。
「卿兒。」長公主厲聲喝道。
「讓我去見吧,再不見,他也要瘋了。我也想見見,若是他碰到我,就射死他。」雅卿輕嘆了一聲,對着長公主大禮參拜,就好像這是最後一拜了。
依次還拜別了唐誠夫婦和玉如,卻沒再說話,自己便出去了。
她騎上自己的小黑,一年了,小黑都長大了,甚是聽話,在春天的傍晚在空空的馬場之上倒是挺舒服,如果面對的人不是雲塔,而是郝仁就好了。
他也騎在戰馬之上,一身銀盔,而身披着黑色的斗篷,倒真是一位英挺的小將模樣。
「曾經我一直在想像你穿盔甲的樣子,沒想到我們會是這般情形之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