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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這隻毒鳳原本是一門之主,脾氣傲得很,不慣被人差遣,還得敲打敲打。
鳩摩抬起下巴,冷笑道:「這是我的事,不需你費心。」轉身就走。然而走出數十步,仍有芒針在背的感覺,她忍不住回頭去看,發現塗盡竟然站在原地,黑漆漆的眼裏,有別樣的情緒,那是……興趣?她有過許多男人,對男性的眼神不會認錯。
被這怪物盯上了,她還能有好果子吃?她打了個寒噤,趕緊掉頭化出了真身,拍着翅膀飛走了。飛遠之前,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抬頭望天,仍然盯着她看個不休。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大雪夜裏靠近這劊子手做什麼?方才從他身上覺出的那一點點落寞,必定都是她的幻覺作祟。現在看來,他不僅狠辣,腦子也有問題。這樣的人,她實不該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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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車隊的人都發現那一對璧人似乎吵架了。
徐良玉照舊來找胡火兒,胡火兒也照舊和他聊了會兒。可是過不多時,澹臺就聽她抬高聲音說了句:「不必了!」隨後怒氣沖沖走了回來。
在大雪紛飛的時節,車隊要上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除了火石、乾糧、藥物、清水等等七零八碎的東西要準備之外,還要確保馬兒蹄鐵釘牢,腳上不長凍瘡,並且得提早一個時辰餵好飼料才能上工——這就和人吃飽了飯之後,好歹要休息一會兒才能開始工作一樣。澹臺翊雖是個修士,卻一向沒什麼架子,並且車隊裏的凡人不多,此刻他正彎腰幫着套馬。
胡火兒從他身邊快步走過,一縷張揚起來的髮絲頑皮地拂過他的面龐。澹臺翊僵住了,鼻尖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氣。
轉瞬即逝。
這樣的香氣,他從前時常能聞到,最近要遇上卻越來越少了。
他看向徐良玉,發現他站在原地不動,雙目盯着胡火兒的背影,俊秀的面龐微微扭曲,似是自言自語。澹臺從他的口型判斷,他說的是「不識好歹」?
這一天策馬驅行,胡火兒又走在澹臺身邊,連回頭望一眼徐良玉也無。
她正凝思間,仿佛聽到身畔傳來低沉若無的聲音:「你……」
聲音太小,她還以為自己聽岔了。轉頭一看,澹臺翊正望着她,低低道:「你還好麼?」
胡火兒心中頓時一痛。他居然問她還好麼?他憑什麼!
「我還好麼?」她定定地凝視他,像是要照進他眼底,突然笑了,「我好得很!駕!」策馬往前而去,再不與他並肩。
他卻震驚於她的笑容而無法自拔。這個女子從來都像一團火焰那般炙熱,哪怕是以前糾纏着他的時候,也是俐落地笑、乾脆地哭,何時像現在這樣,面上寫滿了無奈和自嘲,還有一樣他最最熟悉、也最最害怕的神情——絕望。這個飛揚跳脫,如繁花般怒放的女子,實不應該有這樣的情思。
他望着她的背影,方正的下巴收緊,長久以來戴在臉上的那個名為冷淡的面具,似乎裂開了一道縫隙。這時他感覺到一道窺探的目光,回頭一看,徐良玉望向這裏,眼中的陰騭還沒來得及收起。
寧小閒倚在大車內,百無聊賴地巴住窗口往外看。能躺着的時候,她不喜歡坐着;能坐車的時候,她也絕不會騎馬。「塗盡這幾天好辛苦哦。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演技居然這麼好。」七仔蹲在她肩上,目不轉晴地看着鳩摩在桌几上調配藥物。
「演技?我倒覺得那是本色演出。」鳩摩一聽到塗盡的名字,就覺得身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她將手裏的玉瓶往前一推,「好了,這個份量應該恰到好處。」
寧小閒瞅着她的表情笑道:「你還在記恨他?塗盡對敵人素來狠辣,當時你可是我們對頭,他向你下手自不會輕;可是現在都是一條線上的蚱蜢了,他可不會再難為你。」
不會麼?那他昨天看得她背心發涼算怎麼回事?鳩摩心中不忿,低聲道:「我知道了。」她暗暗發狠道,兵來將擋,本來從一門之主變成他人奴僕就已經夠窩氣的了,這該死的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