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用這種方式保護好千蝶舞,讓場上的人都震驚得鴉雀無聲,無比目瞪口呆看着他們,看着夏侯淵的血從刀上留下,嚇住了。
小周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上前,不敢動陳統領的刀,更不敢動夏侯淵的手,怕一個不小心把夏侯淵手上的傷弄得更嚴重,擔憂又着急地說:「這,這該如何是好啊?快,快去叫御醫來。」說完後,發現陳統領的刀還卡着不動,大罵道:「陳統領,你還不快點把你的刀收起來,難道想把皇上的手給砍廢了不成?」
「屬下該死,請皇上降罪。」陳統領把刀收回來,下跪請罪,但卻還在注意着即墨無明的一舉一動,只要沒動到密室的機關,那就萬事大吉。
夏侯淵沒管自己的手,任由手上的血直流,轉身回來面向千蝶舞,溫柔地問:「沒傷着吧?」
千蝶舞看着夏侯淵受傷的手,暗自記下這份情,拿出手帕,簡單幫他包紮一下,帶着愧疚說道:「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不值得。以後多愛惜自己,找個值得你愛惜的人去愛惜。」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而已,你不必掛懷,但凡有點正義之心的人都會出手救一個孕婦。」夏侯淵口是心非的解釋,就算真的是因為在乎千蝶舞才出手救她也不承認。
承認又有何用?只會徒增煩惱而已。
「你會是個好皇帝,只可惜……」只可惜有一個壞父親。
「你放心,如果你所說的事是真的,我會屏公處理。」
「我現在只希望我的丈夫平安,其他的事你看着辦吧。」為了答謝夏侯淵剛才的出手,千蝶舞不願意讓他太過為難,所以沒逼他非要如何處置老皇帝才行。
「無明,還沒找到嗎?」千蝶舞拿手絹給夏侯淵包紮好後就把他放在一邊,把注意力放在即墨無明身上,見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結果,於是也過去一起找。
這個屋子和皇宮其他宮邸沒什麼大的差異,無非就是皇族華貴,根本找不到什麼密室或者隔層處。
即墨無明把整個屋子來回翻找了好幾遍,毫無所獲。
千蝶舞也找了一下,同樣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從即墨無明搜找開始,夏侯淵就提着一顆心,然而現在沒有找到任何結果,他總算能鬆一口氣了,「怎麼樣,這下你們總該死心了吧?」
「那個老傢伙親口承認大哥在他的手上,怎麼會沒有?一定是密室的機關太過隱秘,我仔細找幾遍。」即墨無明不放棄,非要找出個所以然不可。
但夏侯淵不讓了,不悅說道:「即墨無明,你夠了吧?朕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三更半夜讓你們搜皇宮已經是給了你們莫大的面子,你別得寸進尺?」
「不是我得寸進尺,而是我大哥就在這裏,找不到我大哥,我絕不罷休。」
「那朕也不會讓你們繼續為所欲為下去。」
「如果我就是要繼續找呢?」
「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夏侯淵威武甩袖,下令道:「來人啊,把他拿下。」
即墨無明不怕夏侯淵,拿出扇子,做好開打的準備。
千蝶舞出聲喊住:「等一下。」然後走到夏侯淵面前,跟他好好談:「我讓你跟一個人對質,到時候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了。」
「什麼人?」
「等一下你會知道是誰的。」千蝶舞暫時不說,對一旁的護院下令,「你們去告訴地煞,讓她把人帶來這裏。」
「是,大夫人。」護院接命行事,出去了。
但門外的宮廷侍衛不讓,將護院攔住。
千蝶舞給了夏侯淵一個眼神,示意讓他解決這個問題。
夏侯淵輕輕揮了一下手,讓侍衛退下。
但侍衛並沒有退,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陳統領,等待他的命令。
陳統領因為剛才傷了夏侯淵,此刻正是戴罪之身,不好再說話,可又不得不做事,猶豫了一下就對侍衛點頭,以此表達命令。
侍衛接到命令後就給護院放行,然後就站着不動。
夏侯淵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忽然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的身份依然是有名無實,連宮裏的一個侍衛都命令不了。
看來他得分一點心思在後宮上了,不然肯定會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