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碧游天,相較於離開的南極長生大帝一派人物,界上界同仙庭的關係較為和緩。
但雙方始終不是一路。
暗中的刺探與試探,從來不曾少過。
錦繡大帝傅雲馳當年的事情,便是一個較為突出的例子。
只是,這一切都在暗地裏進行。
除了當事者,往往都不為人所知。
「雖然傅錦繡竟然一分為二,也出乎楊某預料……」說到這裏,隱皇微笑着看了燕趙歌一眼。
燕趙歌面色坦然,神情不見絲毫變化。
事情是在隱皇閉關期間發生,但閉關不意味着完全與外界斷絕聲息,所以隱皇事後知情,燕趙歌也不感到意外。
更何況,這事情,大部分本就在隱皇預料內,根源乃是他一手促成。
「不過,就算一分為二,也無需擔心。」隱皇笑吟吟的說道:「經此一劫,傅錦繡反而可能免除後患。」
「至於他們有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亦無需擔心。」
隱皇看向燕趙歌:「走無情道那個如何進步,不用多講,至於走有情道的那個,我也已經準備好了方案。」
「畢竟,當初讓傅錦繡誕下第二女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尋太易之拳與太易華雲,無情道之路反而沒有進步希望,所以我為他根除隱患之後的後續道路,是按有情道準備。」
燕趙歌眯了眯眼睛:「隱皇陛下,真是思慮周詳。」
「如陳道友所言,雖然太清、玉清有別,但大家都是三清正宗,又不是同上清那般志不同道不合,楊某自然不想傅錦繡這樣的人才損失。」隱皇微笑着說道。
燕趙歌呵呵一笑。
不是志不同道不合的人,不想損失。
反過來其實也等於是說,如果是志不同道不合,那自然也沒什麼可愛惜的。
楚黎黎去碧游天避難,是誰暗中的手筆,如今簡直不用多猜。
隱皇上下打量燕趙歌,半晌之後方才說道:「平心而論,相較於傅錦繡而言,我更惋惜你。」
「謝過隱皇陛下厚愛。」燕趙歌看着對方面孔,不咸不淡的答道。
隱皇帶着幾分好奇的說道:「陳道友脫困,最終結果卻似乎有些出乎我的預料,莫非是你的手筆?」
燕趙歌言道:「非我個人所能辦到,只是恰逢其會,盡一份力。」
「楚小友不獨自承擔魔痕,陳道友是高興了,但他另一位高徒謝小友,怕是要失望不已。」隱皇看着燕趙歌笑道:「以你和廣乘山目前在界上界的處境,最有利的做法,其實是什麼都不做才對吧?」
不作為,和出手阻攔或相助,是兩回事。
燕趙歌什麼都不做,並不會得罪辰皇。
沒人能要求另一個人是萬能的,可以創造一切奇蹟。
辰皇的為人,不可能如此奢求燕趙歌,更不會因為燕趙歌的「無能」而遷怒於他。
燕趙歌不作為,則女帝的計劃成功。
碧游天有可能因此而起風浪,最壞的結果,是閉關中的玄皇與藤皇因此被迫提前出關。
但兩皇並存,楚黎黎當場入魔,也只有伏誅的結果。
同樣,她們也不可能因為燕趙歌的「無可奈何」,而遷怒他未能阻止一切。
畢竟,辰皇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何奢求一個武聖一定能解決問題?
燕趙歌自己不出頭,誰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哪怕之前他和辰皇就魔印的事情有過交流,但真正操作起來,能有多大能耐,只有燕趙歌自己才清楚。
更何況,事實上,當時燕趙歌也是行險一搏,並無完全把握。
當時的情況與他而言,是標準的不作為就不背鍋。
多做可能多錯,少做可能少錯,不做完全沒錯。
楚黎黎成魔,辰皇脫困,也不會遷怒燕趙歌,因為同金曜太白上尊的交情,仍然會相助燕趙歌與廣乘山。
女帝無言面對辰皇,師徒二人裂痕徹底無法彌補,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影響不到燕趙歌。
碧游天同樣不會怪罪燕趙歌。
一切簡直堪稱完美,前面還苦惱於辰皇受阻無法幫忙,下一刻問題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