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滿臉是血的兄弟,金大拳蒙了。
為什麼?這一切是為什麼,為什麼這些貴族要把人逼死,難道這些普通的百姓都是牲畜嗎?只有血肉骨皮全部獻給主人才算是進忠嗎?
「和他們拼了!」金大拳提着一把砍刀沖了出去。
先是碼頭工人,然後是工坊區的工人,最後連府兵都倒向了,只因為一句話,鬧大,鬧得足夠大讓大明來調節。
此時,知府的府中,王誠出現了。
「知府大人,向你借一點東西,我大明有用。」王誠身上穿的不再是商人的衣服了,而是打開外袍,裏面則是一件東廠大檔頭的服色,看到這衣服,這位知府狠不得跪下給添腳,一臉獻媚的神情:「您要什麼,儘管拿走好了。」
「那,多謝了。」王誠又手抱拳。
就在那位知府回禮的時候,王誠從袖子裏抽了一把刀來,手心一翻割斷了這位知府的咽喉,然後在對方的衣領上輕輕的擦了擦刀,然後將刀再一次收回到袖子裏。
幾個身影出現,對着還沒有死掉的知府就是一陣亂刀。
「這府……」一位下屬過來請示,王誠冷冷一笑:「既然要亂,就讓亂個夠吧。這個時候仁慈不得……」
`` 王誠帶人退離,在大明東廠高手的暗中幫助下,以金大拳為首,以及反叛的府兵只在半個時辰內就佔領了這座小城,所有貴族家變成了人間地獄,就算那一家沒有受到涉及,東廠的人也暗中去鬧一鬧,然後引得無數人進去作一些滅絕人性的事情。
亂了,以漢陽城西八十里的碼頭開始。一個又一個的城亂了,貴族被全部殺死。
貴族家的女眷都認為死是一種奢侈了,壓抑了許多的情緒,以及順利無比的反叛過程讓以金大拳為首的反叛集團有些得意洋洋了,他們享用着貴族的床,與貴族家的貴婦。開始為改變生活而慶祝。
白名鶴與大明太上皇朱祁鎮看着這些報告,兩人的神情都是平靜的。
國戰,無所不用,沒有仁慈,沒有道德,只有勝負。輸的,將會帶給一個民族災難,而勝將會大興於世。
「白名鶴,你告訴為兄。崖山之後無中華,那麼我們失去的是什麼?」
朱祁鎮突然問了一個不粘邊的話題,白名鶴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屋內以王誠為首都悄悄的退了出去了,有些話題他們還是不要聽到的好。
看到人都出去了,白名鶴這才說道:「其實失去最多的是骨氣。五胡亂華開始,包括蒙元最想作的事情就是殺光漢人,但漢人殺不光的因素就是人口數量。那麼蒙元就採取一個非常高明的政策。殺一批,撫一批。」
「詳解!」朱祁鎮又問。
「殺的是有骨氣的。敢於反抗的。接下來才是我心中最大的悲傷所以,我中國大地第一次出現大規模,有組織,有秩序的……」白名鶴停下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漢奸。他們臣服。他們順從,他們只求活命,以欺壓同族人而活命,這些人才是我中華最大之悲呀,但人都想活命。普通百姓想活,可身居高位者,大儒們,孔府呢?」
朱祁鎮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承認白名鶴說的沒錯。
「皇兄,我給你講過之後的歷史。再說一句:孔府家族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和任何統治者配合默契,元朝如此、清朝如此、德國人統治山東如此,日偽統治時期更是如此。因為他們,儒生們才理直氣壯的為奴役他們的人寫詩。」
白名鶴的語氣有些殺氣了。
「滿清時代,我漢族全族的漢奸,為什麼?從最初寧可死也不落髮,到幾百年前後,寧可死也不剪那狗尾巴是為什麼。」
朱祁鎮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白名鶴這話說得太狠了。
朱祁鎮突然發現,白名鶴現在似乎沒有什麼不敢說的,而第一句都是真話,卻讓人心裏難受的厲害。
「如果,為兄說如何。任由着你的性子讓你針對孔府作一件事情的話,你會平了孔府嗎?」朱祁鎮發問。
「不會。但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白名鶴很平靜。
「那你去作吧,皇帝那裏我去說服,為兄也看清了,最可怕的不是戰敗,而是讓心中有奴性。為兄會寫一份文章放在你的報紙上,就叫論奴性,其餘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