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往後走,卻聽到興安繼續在威脅那些按察司的官員。
雖然不明白興安為什麼要捧自己在前台,而且興安也沒有說原因,想來應該是大明皇帝的意思,白名鶴也不介意走到前台。
後堂白名鶴依然還是坐在上座,那道聖旨只是說白名鶴對暹羅與呂宋可以自己作主。
僅此……
四位的座位,依然是原左按察使為左上首次位,然後是右上首給楊善,接下來才是左次首陳義、以及末座岳正。
「有幾件急務要說一說。雖然廣東這次的事情不可能人人免罪,不過卻可以戴罪立功。養廉銀子的事情,真的出問題了我一力扛下不會影響到你們。不過也不會有大問題,就是在朝堂之上受些壓力罷了。」
白名鶴把養廉銀子說的輕鬆。
是不是真的輕鬆,只能說拭目以待。
「陳大人,有件事情請您勞心。廣東這邊商稅依然混亂,本官與十大商幫的代表談過了。廣東這裏,商稅根本貨物不同,是三十取一與二十取一。這個照舊。但其餘各種費用全部免除,改為地方捐稅,以商稅三倍額度收取,嚴禁差役、錦衣衛、等任何一個衙門,再收取商戶一文一毫。」
「白大人的意思是,這些再由收上來的分配到各衙門與錦衣衛。」
「對,嚴令巧取、低買等任何私下的行為。可否實施?」
陳文想了想:「白大人,衙門可以擋下,錦衣衛那裏如何說?」
「錦衣衛廣東的負責人葉苞,他已經同意。但他提出三點,各店鋪要多交一份銀子,名為走火費。那怕一年平安。這筆銀子也要交。救火、防火之事不需要依次出銀。」白名鶴提出是葉苞考慮過的。
原本黑收店鋪的銀子中,就有這一部分錢。
「可以,衙門這邊也好說,但區域的劃分要有一個商量。本官與葉苞商討就是了。」
「第二點,青樓稅加倍。第三,酒樓之類容易污了街面的店鋪。也要加錢。清潔街面,無論是衙門,還是錦衣衛的地盤都需要再僱傭人手。所以我以為,這要定下一個詳細的規矩,成文立案,先從廣州城開始,一年之內全廣東與福建要實施。」
當聽到白名鶴提到福建,這四個才算真正的服了。
白名鶴,廣東省廉州府錢糧主薄。從六品。連福建都能夠影響到,怕是那聖旨給的權力不小。
白名鶴又補充了一句:「福建兩位布政使年底就會降職發配,福建的養廉銀子明年再說。但今年可以與福建按察使討論此事的執行辦法。」
「養廉銀子之事,揭大人那裏是否知道。」
「知道,軍中也有養廉的銀子,只是比例小一些。此事如有其他的想法,我們再商量。眼下說兩件大事。」
「第一件,楊善大人你出使一次暹羅。本官只要一個結果。高棉換一個王,新王要寫國書請大明冊封。以及獻上重寶一件,至於是什麼重寶暹羅王與王子明白。本官會給你準備一份禮物,十萬斤百鍊精鋼,此次事成,天功!」
白名鶴說到天功,楊善的眼睛亮了。
楊善不是純粹的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壞人,只能說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貪婪的一面,也有小正直的一面,在大事大非面前是一個可靠的人。
最大的才能。就是他這張嘴了,絕對是第一外交官人選。
「白大人,不如交個底。只是這麼說,老夫心裏發虛!」楊善還想多問一些。
一句天功,就代表着這是大明皇帝要的,作好了就是在萬歲面前立了一功,這值得拼。
「暹羅一定要穩,這關係到大明一年上百萬石的香料採購。南掌與新的高棉就是暹羅的狗,他們會補充暹羅貨物不足的部分,僅是藥材一樣就價值五百萬兩銀子。暹羅站穩之後,會北進,南掌與高棉會吞併占城,接下來,就是大明失去了土地了。」
「安南?」楊善大着膽子問了一句。
白名鶴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了一句:「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承認我說過什麼!」
別說是楊善,就是另外三位都心中激動,如果真的按白名鶴所說,這一場大謀劃能把南安給大明整回來,這功勞至少可以福澤三代。
「楊大人,陳阿大負責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