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越在停車場有車,石澗仁看見就是那部報紙上看見過的嶄新沃爾沃越野車,不過沒有猛男司機了,女主播坐上駕駛座好像愣了好一會兒,石澗仁跟倪星瀾辯論好幾句挪動車從她面前經過,才驚動柳子越,笑着對這邊招招手,卻重新從車上來:「我再上去跟老胡交流下,明天早點,爭取這兩三天我們多錄點也有個調整的餘地,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明天周六,石澗仁看來也的確是要難得的休周末假日了,點點頭轟油走。
本來他是要把倪星瀾送回酒店的,這姑娘才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連自己的行李箱都故意先放在了車上不許拿下去:「要麼回你家,要麼去我們那小屋,再不就去你廠裏面,她們都說你這段時間住在廠里,我也去看看。」孫臨才這會兒就恨不得自己是隱身的了,還不敢逆了廠長的意思下車,所以使勁把自己退到商務車最後面角落裏。
石澗仁就是不太好當着秘書爭論,他也確實心裏掛着廠裏面,疲憊得打個呵欠不願多說,專心安全的開車。
到了廠大門,孫臨才連忙跳下去招呼保安開門放行,還特別跟保安們喜笑顏開的聊幾句今天看廠長錄節目的見聞,感覺是在幫石澗仁把風分散注意,倪星瀾看出來了,嘻嘻嘻的笑:「我就覺得你這個秘書比柳清好!」
石澗仁坦坦蕩蕩的,也不跟她爭論,把車停在辦公樓,幫倪星瀾把那碩大貼滿了各種航空標籤的行李箱取下來,推進去,不過經過前台的時候,想想還是劃拉過訪客表幫倪星瀾填寫上,倪星瀾好奇的伸頭看:「感覺像小時候住旅館,夫妻倆還要出示結婚證……」
石澗仁沒好氣:「現在的酒店還不是要這樣寫,只不過都是助理給你辦理了。」
倪星瀾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你看,只要我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要助理跟着,哪怕這個武力過人的助理要給齊姐打小報告,我也心裏坦蕩蕩的沒什麼可隱瞞。」
石澗仁搬箱子:「她們都不是這種人。」
倪星瀾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面:「我就是表明這個態度,其實讓她也知道我一年到頭跟你也就能在一起這麼點時間,興許就沒那麼計較了。」
虧得石澗仁當過棒棒,才能把這麼個一貫走電梯的沉重箱子順着樓梯搬上去,給倪星瀾打開休息室,指點一下洗手間:「你自己收拾,我還要去車間看一眼。」
倪星瀾捨不得分開哪怕一丁點時間,石澗仁啼笑皆非:「怎麼可能,上次他們一群人過來幫我祝賀生日,都被人抓住小辮,非得寫了訪客表才收場的。」
女性思維迴路是不一樣的:「可你為了我還是不在乎被人抓小辮?」還很甜蜜呢。
石澗仁笑:「有時候給人點錯覺也不是什麼壞事情,還能促使搗鬼的人先跳出來呢。」
倪星瀾嬌嗔:「你就不能順着我說點好聽的!?去去去!」
對石澗仁來說,刻板規律的生活方式,才是他一直要求自己修煉內心的步驟,這跟他以前睡前打套拳、跑個步或者到老街去走一遭都是同樣的效果。
工人們雖然有點吃驚廠長今天這麼晚還來巡視,但表現得很好,順便石澗仁還看見那個陳老五住在嘈雜的泵房車間旁邊休息室,桌上堆滿了還有些笨拙的圖紙跟各種手稿,找到努力方向的取水工人爆出來的激情讓石澗仁都有點驚訝,但沒說什麼就回去了。
回到辦公室,倪星瀾正嫻熟的坐在石澗仁那高級按摩椅上享受呢:「忽然覺得這麼大一棟樓好像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有點怕,不敢去洗澡,非得等你回來。」
石澗仁貌似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裏安全度很高吧,又沒有什麼可偷盜的東西,真奇怪有什麼好怕的,好了,抓緊時間去洗漱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過去繼續工作呢。」
結果倪星瀾動作極快,換了身小碎花的睡衣褲出來,石澗仁還沒把沙上的毯子給理順呢,這邊空調開得足,不擔心溫度問題,她直接坐旁邊護理頭:「待會兒一起睡唄……」看石澗仁轉頭還解釋:「真的,一年到頭能看見你就這麼幾天,我心裏什麼個滋味你也能體諒下吧,又不做個啥,就想近點看着你,我都大三了,學校里看見那些成雙成對的,再下到劇組看見別人尋歡作樂,還是會覺得有點寂寞。」
沒想到石澗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