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我們真的敗了。」
直愣愣看着遠方幾人,李志常嗚咽着。
他雖是早已經知曉結局,但如今當真是見到這般場景,不免還是感覺心神悵惘,不知該怎麼辦。
「勝負已定、看來今日這是劫難難逃啊。」位於身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道頹然說道。
「你樊志應不過閒雲野鶴,倒也罷了。」另一位中年道士卻猙獰着面孔,且看着遠處立着的眾位僧人,猶自帶着不甘喝道:「只可恨我樓觀道道統難道今日就要就此絕滅嗎?」
「魏志陽。」搖着頭,樊志應勉強笑了一下,只是他那蒼老臉孔卻早就佈滿苦澀,無奈說道:「莫說你樓觀道了。要知道那赤帝廟自上古時代早有傳承,而玉皇觀於北宋年間也曾輝煌於世間,然而這兩派也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消逝無蹤.時事轉換、光陰輪迴,如今這世道,早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涉及的餘地了。」
見到眾人頹廢樣子,張志敬心有不忿,立時高聲喝道:「那又如何?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不成?畢竟這少林禪宗向來陰毒,若非他們暗中使壞,我道門如何會衰敗至此?天下武學出少林?我看是天下武學入少林吧!」
「既然如此,那列位可否再與我辯論一番?」
似乎是察覺到眾人不忿,那一行僧人之前,卻走出一個年輕和尚。
這和尚明眸皓齒、肌膚如玉,身量亦是挺拔無雙,當真乃是一位俊秀之才。只是此人剛一出列,位於李志常、張志敬、樊志應、魏志陽身後的列位道人通體一陣,具是顫抖着朝着身後退去,仿佛眼前這人乃是什麼阿鼻地獄之中走出的修羅。
張志敬長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原來是上師八思巴,即是如此可否和我辯上一辯?」
「當然可以。」嘴唇微笑,八思巴一臉和善,旋即就點頭問道:「吾曾聽聞爾等曾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歸一,故此我佛教亦是出於玄門之內,此番記載於《老君八十一化圖》、《老子化胡經》之中便有記載。然而我遍閱《史記》,為何未曾聽到化胡之說?」
張志敬聽到此話,雙目立時睜大,旋即搖頭回道:「沒有。」
彼時爭論乃是佛道兩派淵源如何,而這佛道兩派自漢代初現時候,就一直糾纏至今,故此在歷史當中也曾多次糾纏、爭論。
為此道門為了貶低打壓佛教,便偽造了《老君八十一化圖》、《老子化胡經》,稱那佛教之尊釋迦摩尼乃是老子徒弟,從而為自己抬高身份。當然佛教也不是什麼好貨,作為一個外來宗教,它也偽造了《周書異記》、《漢法本內傳》等等諸多偽書,進而宣傳釋迦摩尼誕生之日遠在老子之前,進而抬高自己,貶低道門一脈。
總之這幫宗教販子,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貨。
八思巴自然曉得這一點,所以才借着這一點,全力攻擊好讓眼前的這群道人崩潰,於是他不緊不慢繼續追問下去。
「既然如此,那李聃所著經書又是什麼?」
「《道德經》。」
「除此之外,可有別的著作?」
「並無。」
「即是如此,你可曾於《道德經》之中見過分毫化胡之說?」
「未曾看見……」
「於《史記》之中,未有此等之說。便是那道德經之中,亦是不曾提及。由此可見,那《老子化胡經》乃是偽作。即時偽作,如何能夠當做論據?」步步緊逼,八思巴陡然間提高聲音。
這一聲立時讓張志敬渾身一哆嗦,整個人徹底茫然,不知究竟應當如何反應。
八思巴得意的笑了,他的笑似乎跨越了時間、預見了未來,為眼前的這些道士的命運畫上了名為終結的句號。
且看着眼前諸人,薩迦寺主持薩迦班智達亦是笑了起來,眼前這一幕他可是在夢中想過了好多次,如今當真見到這場景在自己眼前實現,自然是滿心歡喜。
於是他掉過頭,對着正在中央的蒙哥問道:「既然如此,那麼貧僧在此煩請列位可否就此宣佈結果?」言罷,便略帶挑釁看向李志常。
畢竟他自十年之前被那全真教丘處機逼退時候就已經心懷不滿,否則如何會全力推進這覆滅全真教的計劃呢?
正是因此,所
第十三章佛道辨緣由,全真亦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