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遠坐在自己的馬上與岳效飛聊着,身後是自己家的老管家王福。=全=本=小=說=網=這會他正扭着頭看頭去看那個救了他們的人,心裏揣摩他的來歷。
「只看他的坐騎就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你看他兩條腿只消輕輕一蹬,它自己就會走,稍稍有點矮罷了,遠不如我的高頭大馬,只是就憑他一個人不聲不響的殺死幾個辮子兵這身手也就夠嚇人的了,此人定不簡單。」
通過一路上的攀談岳效飛才知道現下卻是隆武二年八月(也就是1645年清順治二年)老者為延平府知府王士和家裏的管家,此次出城是為了將城外田莊的家人及佃戶帶進城以避戰火,誰成想碰到清兵游騎。
岳效飛這會心裏正鬧心呢,「隆武?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年代。」(作者:你當然不知道,你的那點歷史知識都還給老師了。別看我,我跟你一樣)。
「韃子占我花花世界、易我冠服、剃我額發、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唉!我們大明怎麼這樣多災多難啊!……」眼見近了城池,王文遠雖經過驚嚇,但睡了一晚這會安全也有了保障,故此也緩了過來,精神慢慢振作,同時也打開了話匣子。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這些已經發生了,那麼現下就該是明未了。八旗已進入了山海關,那李自成呢?這會子怕已經死在九宮山了吧!還有……還有陳圓圓在那裏呢?」岳效飛心裏頭轉着念頭,想要把握住自己所處時代的詳細信息。
「大俠,你也不過擔心,只是在下看你這一身裝束實在看不出小哥是哪裏人士。」
「呃……您別客氣,在下姓岳名效飛字靖國原系宋人,想當年蒙古韃子入侵中原,祖上帶領家人避禍深山,嘗不與外人通,也是數載之前有樵夫誤入我族聚居之所,才知今日之下大明江山再遭胡虜辱之,我中華危矣。在下在山中也曾學得上古墨氏機括之學,遂不顧家人所勸,欲憑藉一身所學力挽大廈之將傾,狂瀾之即覆。家人無奈只好由族人送出山林。為不與族人惹禍在下下山時蒙住雙眼送至山中,後在下又在山林中亂闖數日方才出山,不想在此遇公子於此。」反正說了真話也沒人會相信,所以岳效飛信口胡扯。
「噢!怪不得恩公如此裝束,真是天可憐見讓兄弟在此遇到恩公,只是不知恩公現下又作何打算,只盼恩公不要推辭,與我共回延平府家中,家父必有重謝。」
「唉!這話也不用在提,眼下在下卻也是無處可去,只盼尋到官軍投軍罷了。」
「呵呵!既然恩公現下也無處所去正好,不如在下將你薦與我父,我父乃是延平郡守或可使恩公一逞報復。」
岳效飛想想自己現在這個時代卻也真的是無家可歸,如此也罷,先搭個伙再說。遂接口到:「公子也別恩公、恩公的了,稱在下表字當可。」
「也罷,即恩公如此奪情也只好從命了,在下看恩公年紀長些,便稱恩公一聲靖國兄了。」
「賢弟客氣了,如此甚好。」
兩個得脫大難,一個得臨時駐腳,如此便皆大歡喜向延平府行去。為避免驚世駭俗,他們在城外雇了輛馬車載了三人和自行車。馬車走在大街上,顯是由於到了自己地頭,安全得到了保障,王文遠顯的心情大好,岳效飛許下無數諾言。
「從軍,我靠這會的八旗鐵騎所向無敵,進入軍隊當小兵不是找死是幹嘛,算了到時他要介紹我進軍隊一定要推掉,打死也不去。」
說話間馬車走近延平府知州的大宅。延平知州府第說不上什麼氣勢宏偉,僅從門樓看來卻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三面朱紅色大門,門首上幾盞宮燈,兩座石獅子卻在下面的燈影里,宛若活物一般。門前有一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青磚鋪就的廣場,府門兩側有賣各種吃食的小攤小鋪又或是茶樓、酒肆。
這是岳效飛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夜晩。南方的夜色,比之北方要多些溫柔。你看那月色籠在一層淡淡的水色中顯的那麼朦朧,風中隱隱含了一些水汽掃在人身上也微微有些潮意,讓熱了一天的人們可以稍稍得以放鬆。
只是南方的天空似乎不如北方的天空那麼高遠、那樣廖闊,也少了北方夏天彪悍的山風所具有的乾燥,所以這南方的夜風怎麼也無法排解岳效飛胸中千絲萬縷的鬱悶。
吃飽睡醒的他一個人心事重重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