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小鵑解釋道:「是這樣的,相爺來京城之前曾在蜀地從軍,任滿後一度窮困潦倒,幸得裴娘子仗義相助才渡過難關。後來相爺進京,裴娘子也跟着他一起來了。那時相爺本準備娶她為妻,不知為何耽擱了。再後來相爺得到陛下賞識,官越做越大,有了身份,更不能娶她了,人言可畏。但是相爺一直念着舊日恩情,雖然不能娶她給她名分,但也始終當她妻子一樣對待,家裏的事都交給她管,自己也沒有再娶妻室。這樣說你明白了不?」
小鵑連連點頭,先前對裴柔的印象也大為改觀,想着這段故事,不由生出羨慕來:「相爺對裴娘子真好。」
紅穎見她這麼認為,便不再說後頭的事。芸香卻又接過話頭來:「相爺對裴夫人自然是好,為了她相爺還曾拒過陛下賜婚呢!嘖嘖,那可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啊,放着駙馬不做!」
紅穎瞪她一眼:「隔三岔五不說兩句風涼話你就閒得慌。」
小鵑又糊塗了,剛剛芸香姐還一個勁兒地數落裴柔的不是,怎麼突然又誇讚起她來了呢?
芸香嘻嘻一笑:「不過那是外頭傳的,其實可不是這麼回事。那回相爺觸怒了陛下,幸虧貴妃為他求情,才平息了事端。貴妃是什麼人物,能為了一個……」她揮了一下手,「去向陛下求情嗎?」
小鵑被她挑起了好奇心,急忙問:「那是為什麼?」
「其實呀,是為了隔壁的虢……」芸香故意逗她,又頓住不說了。
小鵑着急了:「什麼國?」
芸香哈哈大笑:「你都不認識,告訴了你也不知道是誰啊!等你把周圍弄熟了,我再一件一件說給你聽!」
小鵑懊惱地嘆了一聲,嘟起小嘴。紅穎笑斥道:「你這張嘴真是沒遮沒攔,背後什麼人都被你說盡了!自家是非還嫌不夠,都說到隔壁去了!」
芸香道:「流言蜚語道聽途說,說來就是湊個樂子嘛。要不然天天悶頭幹活,死氣沉沉的,多沒意思!」
紅穎道:「你也知道是道聽途說,流言說多了,三人成虎,也就成真的了。」
芸香道:「誰愛信誰信唄,我們自己知道不就成了。」她嬉皮笑臉地指指荷塘那邊的小院,「說隔壁我也不太相信,要說是這院子裏的,我倒敢把腦袋都賭上!」
小鵑看她所指正是兩人當差的院子,忙插上一句:「那不是吉……那三個字嘛!」
紅穎芸香都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小鵑紅着臉,自己也覺得好笑。芸香拉過她來,頭挨頭地低聲說道:「小鵑,我告訴你,你這回分到這個院子裏,可是走了大運了。只要你小心伺候,相爺高興了,有的是你的好處!」
小鵑一本正經地點頭:「那邊離相爺的書房那麼近,一定會經常碰到相爺,我會用心伺候的!」
芸香真真是哭笑不得,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笨丫頭!敢情我倆說了這么半天,你還沒弄明白相爺和……和那三個字是啥關係呀?」
小鵑自作聰明了一回,還會錯了意,臉上一紅,囁嚅道:「我又不知道郎中是什麼官……應該是相爺的手下吧?」
紅穎笑道:「這孩子心思單純,男女之事都未必曉得,哪會知道你說的那回事?你別教壞了她。」
芸香頑皮道:「我偏要教壞她!」
小鵑連連擺手:「壞的東西我不學的!」
芸香笑道:「別怕,不是你想的那種壞。我問你,相爺和那三個字之間的秘密關係,你想不想知道?」
小鵑漲紅了臉,微微點一點頭。
「那我說出來,你可別嚇壞了。」
小鵑咽了一口唾沫,又點一點頭。
芸香湊到她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相爺他呀,喜歡那三個字呢!」知道小鵑不懂,又補了一句,「就是丈夫喜歡妻妾那種喜歡。」
小鵑嘴巴張得合不攏來:「可、可是吉郎中他、他是男的呀!」
芸香一把捂住她的嘴:「別嚷嚷!我就說你會嚇壞。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嚇得不輕哩!」
小鵑連連拍自己心口,慢慢平靜下來,只覺得難以置信:「兩個男的……怎麼可以嘛!」
芸香道:「我也是頭一次碰到,以前聽都沒聽說過。不過如今人風開放,什麼樣的事情沒有。那
〇一·玉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