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還望看在我的薄面上,與東海來的同道好友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可好?」
顧家姑娘朱唇輕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倒是女子身旁的俊秀男子朗聲應道:「自然該應王爺一言,原本也沒什麼事,只是我們年少輕狂,壞了盟城規矩,理該受罰,請王爺降罪。 .更新最快」
「哈哈,武鬥爭鋒聽就是盟城的規矩,這樣來,是我橫生枝節了。」
「王爺有句話的對,他們都是同道好友,是我們不該意氣用事,咄咄逼人,其實他們已經很忍讓了。」男子躬身一禮,此際神色反倒更加鎮定,轉頭看着鳩彩兒,靦腆歉然一禮道,「對不住了。」
鳩彩兒抿嘴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事啦,他在這裏,想打也打不起來,再了我的武功本來就不好,十有**不是你意中人的對手,萬一技不如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不像她還有你惦記着呢。」
李落身邊的女子低叱道:「彩兒。」
鳩彩兒半不像李落身邊女子此刻這樣靦腆,嬌笑揶揄道:「嘻嘻,嘿嘿,堂堂扶琮的刺背龍魚,怎麼溫順的和一隻貓兒一樣了,還是大甘的水土好些,都能轉了一個人的性子。」
衝到李落懷中的正是扶琮樂今琮馥,當日東海一別,險些就成了生離死別。
琮馥被扶琮將士救回之後,發了瘋的在東海之南的海域搜尋李落的蹤影。
那段日子是整個東海流寇海盜最暗無天日的時候,扶琮的刺背龍魚橫行海上,久尋李落不獲,琮馥性子本就剛烈火爆,積攢下來的怒氣可想而知,遇見這些不長眼的流寇海盜,十有**都被丟進海里餵魚了。
如果不是東海海域幅員遼闊,再加上得知李落已經安然返回卓城,要不然整個東海都要被琮馥攪得天翻地覆。
當日海上遇險,雖然沒有明證驊兜與刺殺李落和琮馥有關,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和驊兜脫不了干係,只不過看似沒有口實罷了。
扶琮與驊兜之間眼下還沒有反目成仇,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李落返回卓城以後好像忘記了這件事,安靜的讓人更加心驚肉跳,就是前些日子被人擒出卓城,命懸屏山一線的事李落看樣子也沒有深究的意思,不知道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聽到鳩彩兒的調侃,琮馥神情大窘,臉色通紅,惡狠狠的瞪了鳩彩兒一眼。
兩人在東海時就各不相讓,琮馥長於衝鋒陷陣,但飛鯨的水妖兒也不是易於之輩,據水性之精放眼整個東海也很少有人能及得上。
在東海時兩個人沒少了爭強鬥勇,不過一旦離開東海,心裏卻都是記掛的很,鳩彩兒在明,琮馥在暗,倘若真的鳩彩兒落了下風,琮馥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鳩彩兒,口沒遮攔,不怪別人罵你沒羞沒臊。」
鳩彩兒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你和我打就認識,你和他才見了幾次面,而今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大甘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唉,記不起來了……」
這時鳩彩兒身邊曾出言邀戰的東海武士聲道:「女大不中留。」
「對對對,就是這個!」鳩彩兒叉腰嬌嗔喝道。
琮馥面紅耳赤,往日裏也是沒心沒肺,嘴上不饒人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今天站在李落身邊卻總是不出平常那些罵人的話,只將個臉色染的越來越紅,嬌艷欲滴。
李落一陣頭疼,鳩彩兒曾在東海采紅會上揚言要奪琮司命許下的彩頭,還惹出一場爭鬥來。
如今到了大甘依舊還是這樣一幅我行我素的模樣,如今身在大甘,今天發生的事倒也未必見得就只是顧家姑娘一人的錯。
「看你攥他攥的這麼緊,還怕他丟了不成?這下真看見他了,你總該放心了吧。」鳩彩兒柔和的看着李落,輕聲笑道。
只要有機會,鳩彩兒自然不會忘了取笑琮馥,不過在場眾人不少都是久經江湖的老手,也能聽出鳩彩兒言語中流露出的欣慰來。
鳩彩兒罷頓了頓,嘟了嘟嘴,看着李落脆聲道:「大甘王爺,你可不能當個負心郎。」
四周眾人大眼瞪眼,猶是這些知曉李落來歷的人,不禁暗自猜測莫非這個扶琮的樂今是李落出使東海時惹下的風流債,如今美人兒都不遠萬里的追到大甘了,卻看李落要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