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還是要的,這和放你回去並不矛盾,仲謀啊,麻煩你了。\\www.qΒ5.c0m/」我順手從書桌上拿過紙筆,遞給孫權;「麻煩你,給我打張欠條——」
「欠條——」孫權憤怒的看着我,頭頂差點冒出火焰;「老子欠你什麼?」孫權這幾天跟我在一起下棋,學了幾句粗話,一着急竟然tuo口而出。
「哎,仲謀,你不能這樣,說好了的,你的贖金可是六十萬石糧食,現在剛給了一半,我就把你送回去,如此的大仁大義大恩大德,你們孫家可不能忘恩負義。快寫——」
「大恩大德,」孫權氣的差點吐血;「袁熙,你個混蛋——你——敲詐勒索,行為和無賴有什麼區別,還美其名曰大恩大德,我呸,你——」
我一看孫權火了,立即拍着他的後背勸他;「仲謀,仲謀,你別衝動,聽我和你說,反正,你要是不打這張欠條也可以,那我就不放你走,你可想好了,你大哥孫策,這次可是凶多吉少,要是萬一一命嗚呼了,江東軍統帥的位置——」
這句話像一把鋼刀直cha入孫權的心臟,孫權聰明的腦子,立即恢復冷靜,連着做了三次深呼吸,才算是把xiong中狂燒的怒火壓下去,從我的手中躲過紙和筆,把紙撲在書桌上,回過頭,大聲嚷;「怎麼寫。」我嬉皮笑臉的道;「就寫今欠袁熙軍糧三十萬石,口說無憑立字為證。然後寫上你的名字,還款日期嗎,就寫大漢建安四年六月吧,給你一點時間準備。」
孫權氣呼呼的把欠條打好了,甩到我手中,道;「可以走了嗎?」我看着欠條,突然悲切的道;「仲謀,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孫權差點沒吐了,拍着我的肩膀,嘆氣道;「袁兄不必介懷,權,但願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哎,孫權,你這不是咒我嗎?」
孫權失笑道;「你快派人送我走吧,我擔心兄長的安慰。」
三月孫策病逝,孫權即位為討虜將軍,統領江東五郡。曹cao從官渡前線回到許昌,想要趁着孫策病逝出兵江東。被侍御史張紘勸阻,曹cao派張紘出使江東,封孫權為吳郡太守。顏良文丑此時已經兵進黎陽,老爹派人傳我極速返回冀州。我考慮再三父命難違,把荀彧和郭嘉魯肅召集在一起一商量,決定任命趙云為統軍中郎將鎮守淮南五郡。以老師荀彧為偏將軍長管淮南軍政地方大權。顧雍為大司農兼領淮南太守,到壽春負責屯田,魯肅為九江太守,徐晃為校尉,坐鎮合肥防患孫權劉表。自己率兵一萬,帶着郭嘉張郃高覽袁胤袁耀朱靈趕回冀州。
我的洛神
三月里,春風見暖,草長鶯飛。但一早一晚的,冷風還是會欺凌早開的花朵。霧氣濕而沉重,侵蝕打擊着剛吐出嫩芽的柳樹。驚飛的蝴蝶,似乎感到粉翅濕重,不住的在路邊的野花上歇腳。燕子喜歡用潮濕的泥土築巢,此時正是它們最忙碌的時候。清晨清淨的官道上,傳來陣陣春的清香。我深吸了一口,只覺得盪氣迴腸,xiong臆舒暢。悍槍握在手中,霧氣在槍身上凝結,使本來明亮的槍,變的灰暗。就像是一根白蠟杆。這遠離了戰亂的環境多麼令人嚮往。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忽然莫名的悸動,似乎是受到了春的感染,又像是在那一刻真正進入了生命的。我的生命開始了嗎,我在馬上在心裏一遍遍的問。還沒有完全變綠的茅草上露珠圓潤,馬兒,不受控制的越走越快,連累的身後的士兵也跟着疲於奔命。天色雖不放晴,但晨霧還是化作濕雨星星散去,打在人的臉上衣服上鎧甲上。極目遠眺,十幾里外的霧色還是很濃,仿佛是籠罩了沉沉的雨霧。這沉沉的雨霧有點像我的心情,老爹在調我回冀州的書信中措辭嚴厲,字裏行間怒氣,主要是對我私自進獻玉璽大為震怒,簡直到了怒不可遏奪魄而出歇斯底里的地步。他的這種反應其實在我意料之中,我一邊擔心,一邊慶幸,慶幸玉璽沒有到老爹的手上,否則他的敗亡也許更快更徹底。
張郃在馬上不斷的扭動着身軀,用手抓住鎧甲,上下挪動,一邊無奈的說;「真是要命,這鎧甲沾了霧水濕氣越發變的沉重無比,而且還發緊,勒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高覽在一旁哂笑;「最要命的,是霧氣通過領口鑽進nei衣里,粘在皮膚上,那種潮濕的感覺痒痒的,你想用手去抓,還根本就辦不到,才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