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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實在沒辦法,只好把我送到黔山松桃那邊我姑姑家,我姑是多年前嫁到那邊去的。四個月以後,我的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孩。那年,我才十四歲。」
「孩子剛生下來沒幾天,我媽就帶着一個女人來,把孩子抱走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我的孩子,家裏人說送人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把我的孩子送到哪去了。」
葉紫霜說到這裏,禁不住「嗚嗚嗚」地哭起來,哭得很傷心。我把她抱在懷裏,撫着她光潔的脊背,柔聲說道:「姐,不哭,不哭,都過去了.....」
她悲慘的少女時代,也令我跟着傷感起來。關於她的孩子,後來我問過她,也許那孩子現在還活着,說不定就在嘉州,難道她就沒試着找過嗎?
葉紫霜說,她之所以把公司開到嘉州來,就是想打聽孩子的下落,但沒有用,根本沒有線索。那個抱走孩子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一個人販子,孩子即使活着,也不知道被賣哪去了,中國這麼大,怎麼找?為此,她一直恨她的父母,直到現在,也從沒有跟他們聯繫過。
她止住哭聲,用我給她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哽咽着繼續說道:「後來,我回了家。在農村,女孩子未婚先孕是很丟臉的事,因為這件事情,鎮上的人也經常對我們家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所以我爸媽覺得很抬不起頭。本來他們就因為我是女孩一直對我不好,這件事發生後,對我就更加嫌棄了,經常打我、罵我。我那時好痛苦、好孤獨,經常一個人躲在沒人的地方以淚洗面,想着我的孩子,想着那個讓我懷孕的男孩。我盼着他有一天來找我帶我離開這兒,可是我再也沒見過他。」
「又過了一年,鎮上一個經常一起玩的女孩的表姐來到我們這兒,說是要給廣東的一家酒樓招聘服務員,問我願不願意去。我當時太想離開這個令我傷心的地方、太想離開我的家人了,就答應了她。那個姐姐帶着我們幾個女孩去了東莞。到那後,她把我們幾個交給了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
「這時,我們才知道哪是要我們來當服務員的啊?其實是要我們當妓女賣淫。我們不干,那些男人就把我們關起來,狠狠地打我們,還強姦我們。有個女孩實在受不了了,試圖逃跑,被抓回來後,當着我們的面被打得半死,還被挑了腳筋,後來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
「我們害怕極了,再也不敢跑,只好開始接客。那時,我才十五歲,天天被那些陌生的男人折磨,連月經來了他們也不放過我。有一次,有三個男人一起折磨我,弄得我大出血,老闆有些怕了,叫人把我送到一個小診所輸了兩天液。回來後沒多久,又被逼着接客。雨豪,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慘,我甚至不想活了.....」
說到這裏,她又傷心地哭了。半晌,她才止住哭,繼續說道:「幾個月後,我認識了一個香港人,他是一個貨櫃車司機,經常往返於香港和廣東兩地之間拉貨,每次到東莞都會來我們這兒。他那時三十幾歲,長得很醜,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
「有一天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去香港。我那時想,只要能離開這個魔窟,隨便哪個男人帶我去哪,我都願意。他就偷偷把我帶出來,把我藏在貨櫃車裏,帶我到了香港。」
「來到香港後,他在外面給我租了一間小房子,把我藏在那兒,還花了一筆錢找黑社會給我弄了一張身份證。就這樣,我成了他的二奶。」
「一年後,被他那個又丑又胖的老婆發現了,他老婆帶着人找上門來,抓住我打我,一邊打還一邊罵我狐狸精、不要臉、勾引她男人,打得我遍體鱗傷,頭髮都被抓掉了一大把。那個男人很怕他老婆,我被打的時候他根本沒露面。」
「我被趕出了那間小屋,身上的錢也被搜光了。我流落街頭,實在沒有辦法,就跑到棚戶區里跟那些難民住在一起,那些人都是從越南和大陸偷渡過來的。為了活命,我每天到菜市場撿爛菜葉子,到漁港撿爛魚爛蝦。」
「後來,我被一個好心的大伯收留了,跟着他賣魚丸。他是一個孤人,老婆很早以前就死了,也沒有子女。他認我當乾女兒,算是我到那時為止遇到的唯一的好心人。我為了報答他,除了幫他幹活,也跟他睡覺。」
第九十七霜姐的過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