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微微頷首,「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不過是韓夫人的爪牙,幫她做事情,我也不為難你,只需要知道你為她做的事情即可。只要你說了我想知道的,我自然會給你療傷,好好地送你離開。」
她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我許凌月從來不靠欺詐騙人,言出必行,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如此。你要是開口,就有機會離開。若是硬撐,那就對不住。韓夫人不可能救走你,甚至她根本不會來救你,對她來說你只是一個工具,沒有你她還會想辦法找別人。」
剪心臉色猶疑,「你果然會說話算話?你發誓?」
許凌月笑,「我不會發誓,說話算話的人不需要發誓,喜歡發誓的人多半不算話。」
動輒拿家人發誓說什麼我要是xx出門被車撞死,我要是xx我們全家不得好死之類的話,簡直是牲口不如。
無非是狡辯佔着發誓不死人的便宜罷了,如果他知道自己這樣說會成真,他還會說麼?
剪心點點頭,「確實。」
她頓了頓,才道:「的確是韓夫人派我來的,我叫剪心,她既是僱傭我,又對我有恩情,也有威脅。」
許凌月倒是有點感興趣,笑起來,「想必當初是她無意中施恩於你,隨後看到你有這樣的本領就僱傭你,隨着交往日深她的事情被你知道得多了,自然要掌控威脅你。對吧。」
剪心驚訝地看着她,除了不知道細節,大體就是如此。
許凌月身體前傾看着剪心,「那麼剪心姑娘,你可以告訴我你被她掌控的把柄了吧。」
剪心臉上閃過一絲悲憤和無奈,自己這樣的人,身懷武藝,必然是利器,一旦失去自由被人掌控,那就會從一個深坑跌入更深的坑,永無寧日。
她咬了咬牙,「我有親人被韓夫人軟禁。」
許凌月點點頭,「和我猜的差不多。」
剪心眼中浮起疑惑。
許凌月道:「像你這樣武藝不錯的人,自然也小心謹慎,就算韓夫人救過你,想必也不足以讓你成為工具。你們習武之人,都有一股傲氣,就算是欠人命大不了找機會還人命就是,失去自由那可得不償失呢。」
她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剪心眼神悲傷,卻又譏諷地看着竹風姐妹,「她倆呢。」
竹影嗤道:「我倆可和你不同。我倆是心甘情願的,再者我和姐姐也沒失去自由。」
剪心有些不信,不過看到竹風的時候她就信了。
許凌月道:「我和你做筆交易,我幫你把親人救出來,然後你再告訴我那些我想知道的,如何?」
剪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世上真的有這樣大度的人?或者她耍詐,問了自己親人的情形然後就抓過來控制嗎?
許凌月盯着她,笑道:「雖然我不會功夫,可我也有武者的驕傲呢,言必信行必果。你放心,我不會用控制你的親人來控制你,再說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知道的,並非要控制你。不怕打擊你,像你這樣的,以後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必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