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圖案還在繼續扭曲着,如果不是曲天在身旁,我現在一定會轉身就跑的。這……真的是見鬼了啊。
那個聲音報出了一個地址,接着它說道:「她留下,要不你就不會回來了。」
她?在這裏也就……我一個人加上他們兩個鬼,那麼它說的她就是指……我!我緊了緊抓着曲天衣角的手,在他看向我的時候,我趕緊搖頭。我不要留下來,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待着,我會被嚇死的。曲天啊,千萬丟我在這裏啊。
曲天看向了那面牆:「她不會留下的。你非要留個下來做人質的話,這身體留給你。」
我因為他的話驚住了。留下曲天的身體?我低聲道:「現在是大白天的,你沒有這身體做屏障,你也走不出這小樓吧。」不過,讓我留下是不可能的,讓曲天的身體留下也不妥啊。
「沒事的。」
「不行,把身體留在這裏,萬一被人發現了,當曲天死了,拉去火化了怎麼辦啊?找個人,還是十幾年前的地址,怎麼可能幾個小時就找得到。萬一是好幾天才找到呢?」我急了起來,說話的語速也快了。拉着他衣角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拽得更緊了。
可是曲天還是微笑着說道:「沒事的。」
我緊張地看着他,他卻朝着我一笑,貌似安慰一般然後扯下了我抓着他衣角的手,走向了那邊的鬼畫。
「喂!」我喊着,想要靠近,但是卻也不敢。
曲天在那角落靠牆坐了下來,從身上掏出了那顆我爸的玉珠子,塞在了口中,然後閉上了眼睛。那珠子就是定屍的作用,不讓屍體腐化的。
那個女鬼的聲音灌入我的腦海中:「你長得真像他。」
我心中一沉,垂下目光,就看到了身旁多出了一雙鞋。那雙鞋是我買的,我記得很清楚,那是給岑祖航買的。順着那雙鞋往上看,岑祖航站在我的面前,朝着我微微一笑,道:「走吧。」
我看向那邊的曲天,再看看眼前的岑祖航,這樣同時看到兩個,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恐懼的感覺了。只是擔憂。有點差錯的話,那麼岑祖航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們下了一樓,站在那小樓的門前。小樓門裏很陰涼,是因為這已經成了陰地了。而外面卻是火辣辣的太陽了。就算岑祖航說什麼是一個怎麼怎麼厲害的鬼,那也只是一個鬼吧。再厲害,能曬個半個山的太陽就很不錯了,這種太陽,他也不會輕易嘗試的。
岑祖航對我說道:「我在你身體裏就沒事了。而且我們有冥婚在,就算被我上身,對你的傷害也不會有多大的。」
我點點頭,看着他。他伸出了右手,壓在我的胸口。那柔軟處傳來的冰涼,讓我想到了那些個晚上,他摸過我的全身。緊張,讓我的心臟加速跳動着。低頭間就看到他的手壓在我的胸口上,這個……我體溫都能升高了。
他皺皺眉道:「放鬆一些,閉上眼睛好了。」
我聽話地閉上眼睛,可是腦海中還是想着那個畫面。長這麼大,就沒有被男人這麼摸過胸啊。我能不緊張嗎?其實,也是有過的,不過那都是在睡夢的時候啊。
「好了,」心裏出現了岑祖航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這小樓里,已經沒有岑祖航了,只有我一個人。
「喂,岑祖航。」我叫道,可是卻沒有聽到回答,我慌了,雙手壓在自己的胸口,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我的身體中,我沒有一點的感覺啊。
我在長長圖了口氣之後,決定離開這裏。我沒有打傘,直接跑回去的。時間緊迫,我要趕緊找到十幾年前的那個男人啊。剛才那個女鬼說的地址我也聽到了,記得很清楚。而且我也知道,那條街就在起那幾年被全部剷平了,做了高架橋了。根本就沒有房子了,怎麼找人呢?
着急之下,我想到了金子零子,這種事情,也只能跟他們兩說,才不會被當成是神經病了。
回到我們在學校後面租的那小房子之後,我就給金子打了電話,我用最簡潔的表達給她說了一遍事情。本來以為,她會義憤填膺地說,等着她來直接桃木劍滅了那女鬼的,沒有想到她說的是:「那女鬼沒有沾過人命的話,就幫她完成這個心結吧,完成了她自己就會離開了。」
「可是……可是我要上哪裏去找人啊。那條街都被剷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