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把酒瓶子收拾了,地板擦了,然後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發現趙錦辛趴在地上……
黎朔走了過去,無奈地看着不省人事的趙錦辛,猶豫了一下,把人抱了起來,朝客房走去。
趙錦辛着實不輕,尤其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把人放到床上,黎朔都出了汗。他給趙錦辛蓋好被子,本來想關上門,但那濃郁的酒味兒簡直和趙錦辛融為一體了,他不想自己的房間全是這個味道,於是把窗稍微打開了一點,門也敞開着,屋子裏暖氣很足,蓋上被子應該不會冷。
黎朔去睡覺了。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裏全是最近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沒有一個能夠理得清頭緒,沒有一個不令他心煩意亂。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擋不住疲倦墜入半夢半醒之際,突然,一聲短促的吼叫鑽進他的耳膜,那寧靜深夜裏的叫喊,讓他整個大腦皮層都炸開了,他猛然驚醒了。
他大口喘着氣,心臟狂跳,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噩夢,但很快的,又傳來更驚恐的叫聲,就在……
黎朔一把掀開被子跳下了床,連鞋都顧不上穿,赤着腳往客房跑去。
客房裏,趙錦辛正抱着腦袋滿床翻滾,並不是發出沙啞的嘶吼,床頭咣咣地撞擊着牆面,深夜裏看到這一幕,着實有些嚇人。
&辛!」黎朔沖了過去,試圖壓制住他,「你怎麼了?!趙錦辛你怎麼了!」
趙錦辛的樣子太反常了,就好像在為什麼而恐懼,看着他蜷縮成一團,黎朔止不住地心疼。
趙錦辛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翻身而起,用力抱住了黎朔,力氣大到仿佛要勒斷人的肋骨,同時整個身體又抖得不成樣子。
&黎朔被他勒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趙錦辛粗聲喊道:「好黑,燈呢?燈……好黑……好黑……」
黎朔怔了怔,用力撫摸着他的背:「馬上就有,我這就去開燈。」他試圖拉開趙錦辛的手,趙錦辛卻纏得死緊,根本不放手。他沒辦法,就用腳去勾開了床頭櫃,那裏面有應急照明燈。
黎朔想傾身去拿,趙錦辛卻死死抱着他不動,顫聲在他耳邊說:「不要走,不要走。」
&好號,我不走,我只是拿燈。」黎朔一點一點往床頭櫃挪,當身上粘着一個比自己塊頭還大的人時,這個動作又艱辛又滑稽,他挪了半天,手臂才足以拿到應急燈,他打開了應急燈,放在了床上:「好了,你看,有燈了,沒事了。」
趙錦辛急促的呼吸逐漸開始緩了下來。
黎朔撫摸着他的背,放柔了聲音:「沒事了,有光的,不黑了,不怕了。」
趙錦辛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小聲說:「……黎叔叔。」
&是。」黎朔的語氣特別輕,唯恐嚇到他。
&叔叔,好黑。」
&經不黑了,我把大燈打開好嗎?」
&你別走。」趙錦辛把臉埋進他的脖頸間,用力蹭着,「別走,別走。」
黎朔嘆了口氣:「好,我不……」他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兒……趙錦辛好熱啊!
黎朔伸手摸了摸趙錦辛的脖子,真的在發熱!
難道是因為他開窗?
黎朔心裏一陣懊悔,他揉了揉趙錦辛的頭髮:「錦辛,你好像發燒了,我給你量一下體溫好嗎?」
&趙錦辛用蚊蚋般的聲音貼着黎朔的耳朵說,「黎叔叔,我害怕。」
&怕不怕,乖,不怕。」黎朔柔聲說,「我不走,我就去拿一下體溫計好嗎?」
&趙錦辛用力抱着黎朔,沒有一絲一毫要放手的打算。
黎朔明顯感覺到,趙錦辛不是很清醒,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趙錦辛,一時被嚇得不敢擅做主張,只能任憑對方抱着,他一遍一遍撫摸着趙錦辛的背,輕聲安慰。
沒過幾分鐘,趙錦辛就不動,也不出聲了,黎朔耳邊傳來了均勻的鼻息。
黎朔鬆了口氣,輕輕地拽開了趙錦辛的手,再輕輕地把人平放在床上。
借着應急燈的燈光,他看到趙錦辛滿臉是汗,嘴唇發白,顯然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他沒想到趙錦辛會這麼怕黑,趙錦辛說過,長大之後已經好了很多,他進屋的時候,趙錦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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