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赫心情不好,尤列心情也好不到那裏去。
想到姚珺晗所受的哭,所流的眼淚,尤列將手中的酒瓶子一摔,怒瞪着權赫說道,「權赫,你是不是男人?你要真是男人,你就不能那麼對珺晗。」
尤列喜歡姚珺晗,從小喜歡,可惜權赫和姚珺晗有婚姻,尤列把這份喜歡默默的壓抑住了。
他成全了權赫,權赫卻把姚珺晗當成一根草來踐踏。
「她還是你表妹,你忘記了你舅舅當初是怎麼疼你的?你舅舅為了你們家,家破人亡,要不是你,珺晗也不會成為孤兒……你又是怎麼回報她的?」
權赫抬起眸子,看着權赫,捅破了那層紙,「我知道我欠了我舅舅一家很多,也欠了珺晗的,但是我不愛珺晗,我對珺晗的感情和對小懿的感情是一樣的。
尤列,你不能不愛珺晗,我也不能不愛麻衣!」
尤列征楞了一下,愛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道理,權赫就是不愛姚珺晗,他能怎麼辦?
「珺晗不願意和我離婚,在我心裏,我和珺晗已經離婚了。你若是還喜歡珺晗,就去追吧。
我覺得珺晗與其嫁給我,還不如嫁給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混蛋,你明明知道珺晗心裏只有你……」尤列替姚珺晗不值,她等待了那麼多年,等來的居然是權赫的薄情寡義。
「我心裏只有麻衣。」權赫紅了眸子,拍着自己的胸口,「這裏,這裏每天都在疼!尤列,你以為我想這樣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多痛苦。
可是我阻止不了我的心。我這裏就是不喜歡珺晗,我就是喜歡麻衣,你讓我怎麼辦?」
「……」
「你愛姚珺晗,至少她沒有消失不見,你想要見她,還能夠見到呢。
我呢?
我愛的女人,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兒子還有兩個月就出生了,可是我卻看不到我兒子出生……」
簡義豪出來打圓場,「呵呵,大家別吵了,都是兄弟啊,呵呵……今天我們是來給石泉接風的,誰都不准砸場子知道嗎?否則,別怪我以後不把他當成兄弟!」
「尤列,你少說一句吧。」
尤列坐下來,喝着悶酒不說話了。
權赫酒喝多了,話也跟着多了起來,「我從來都不曾這麼狼狽過……我現在只要一睡着,就夢到她要嫁給別人……你不知道她心多狠,我這頭對她念念不忘,她轉頭就能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我對她不夠好嗎?
我,權赫這輩子就沒有這麼低三下四的討好過一個人……」
「……」
「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權赫悲憤的質問道。
石泉陪着他喝酒,問道,「是不是因為你和珺晗結婚了,她才離開的?」
權赫捏着手中的杯子,頓了頓,點了點頭。
「權赫,這個世界大部分國家都是一夫一妻的,你娶了珺晗,她自然要離開了。難道讓她留下來,給你當情人嗎?任何一個驕傲的女人都不屑於給男人當情人的。」
「我會娶她!」
石泉搖頭,「在她們的眼裏,你如果和其他女人結婚了,她們就是情人的身份。」
權赫還是不理解,「我也會對她好的,比對珺晗還好,她為什麼要走?」
石泉雖然是文萊人,不過她娶了一個中國妻子,還在中國呆了那麼多年,所以那些一夫一妻的思想,他還是深刻體會到。
「我原來也不懂……有一天,我現在的太太,當時她只是我的女友。當時,她知道我可娶好幾個老婆,她一怒之下要和其他男人去開房,我知道了很憤怒,她就告訴我,如果我娶了別的女人,她的心情是一樣的。」
「……」
「權赫,你們角色互換一下,你就能夠理解她為什麼離開了。」
權赫捏着玻璃杯中的酒,想着剛才石泉的話,想到每個夜裏,他的夢,他的嫉妒,他的憤怒,他的悲慟……他不能和其他男人分享季雲冉,不能。
權赫悽然一笑,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酒,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只想喝酒,醉了,也行心就沒有那麼疼了。
「你少喝點。」簡義豪見他那要把自己喝死的架勢,擔心的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