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近半個月,張潔精神完全恢復。\www.qΒ\在田盈盈細心的照顧下,江舞恢復得也很快,面上又有了笑容,只是自那天后他便不再與張潔說話。
而田盈盈明知道江舞的心思,卻依然毫無怨言,默默地照顧着他。
張潔暗自內疚,卻也替江舞高興,娶到田盈盈實在是他的福氣.
偏廳上。
待曹讓長孫成二人出去後,鄭少凡竟意外留住了沈靜山等人。
沈靜山端起茶,笑道:「鄭公子有事但說無妨。」
鄭少凡沉吟:「在下這一個多月專程差人打聽了三大門派被滅之事,發現些奇怪之處,是以冒昧找沈莊主商量。」
「奇怪?」沈靜山放下茶,露出詢問之色。
鄭少凡笑了笑,看着他道,「當日玉劍門雲家堡上下全數喪命,無一倖免……」
「不錯!」田盈盈竟破例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悲憤,「外祖父全家就是死在他們手上!」
眾人一愣,鄭少凡也立刻停住。
田盈盈從小便隨雲家堡外祖父習武,直到十四五歲才回到親生父母身旁,是以與他們感情頗深,聽到此事便悲痛難當。
「盈盈。」江舞輕輕拉了下她。
「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田盈盈咬咬牙坐下,眼淚卻早流了下來。
沉默半日。
鄭少凡又繼續道:「在下探得一件奇怪的事,他們被滅門後,竟無一人入室搜查。」
「不錯!」江舞忍不住也叫出聲,「既然懷疑寒玉簫在他們手上,為什麼又沒人去搜查?」
眾人愣住。
鄭少凡微笑道:「正是,我等一直以來皆為寒玉簫之事迷住,五大門派相互懷疑,到覺察時卻已太遲,否則黑血教若要事成談何容易。」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特意加重了「五大門派」幾個字,說完便看着沈靜山,
「難道他們並非為寒玉簫?」江舞喃喃念叨。
沈靜山卻看着鄭少凡,神色複雜。
一直坐在旁邊默默無聲的柳飛忽然問道:「會不會是復仇?」
「也可能,」江舞目光一亮,「當日路遙不是死在六大門派手上嗎?」
鄭少凡只看着沈靜山。
沈靜山終於搖搖頭,語氣無比肯定:「不會,絕對不會!」
眾人看着他二人,皆有些奇怪。
「前輩又如何得知?」鄭少凡卻緊盯着沈靜山,溫和的目光剎那間竟銳利無比。
眾人更詫異了,他一向溫和有禮,為何忽然如此逼問沈靜山?
半晌。
沈靜山閉上眼,一字字道:「因為,路遙並非死於我等之手,他……是自盡。」
眾人面上更是震驚。
「據江湖眾多傳聞來看,」鄭少凡依然看着他緩緩道,「此似與路遙的行事不合。」
沈靜山苦笑:「二十多年,物換星移,江湖訛傳何只一件。」
鄭少凡便不再言語。
「鄭公子不信?」
沉默半晌,鄭少凡終於微微一笑:「晚輩不敢,只是晚輩有些事想不通。」
「哦?」沈靜山似問非問。
「既非復仇,那便為寒玉簫。但其一,雲台當年雖位列六大門派,然沈莊主已退隱多年,人也所剩無幾,他們又為何對雲台如此看重,連黑風都親自來了。」
「這只因鄭公子在此吧?」田盈盈搶道,「如意堂與江府皆被鄭公子解救,他們當然要謹慎了。」
鄭少凡搖搖頭道:「其二,他們既然要尋寒玉簫,且不道滅了三大門派而不搜查,卻為何又定下個『今日不成來日不究』的規矩,倘若寒玉簫在僥倖的江府和如意堂手上,他們豈不是徒勞一場?」
眾人也愣住。
鄭少凡看着沈靜山,緩緩道:「他們竟似早已知道寒玉簫在雲台山莊。」
聞言眾人皆驚,都看着沈靜山。
誰知沈靜山竟一語不發,也不為自己辯駁。
一旁的沈憶風搖搖頭,面露微笑:「在下以性命擔保雲台絕無此物,鄭公子……」
「鄭某自然相信沈莊主」,鄭少凡立刻截口道,「但他們如此看定雲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