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無數蟲鳥聲,迎接着朝暉,在這個龍寨里,顯得生機勃勃,平添了些許世外桃源的味道。
但瞭望塔上的巡邏戰士,一下就破壞了美感,嘆息一聲,只能下樓喝點韓非親自弄的小米粥。
「塔坦,叫你吃完早餐,過去一趟。」韓非喝着小米粥,就着不知道從哪兒整來的老乾媽豆醬,喝得索索的。
「啊這老小子,還是憋不住了。」我抬頭一笑,端起一碗小米粥,道:「吃完早餐,你跟我去。」
「」韓非一聽,頓時一愣,隨即低頭喝粥。
十分鐘後,張哲豪帶着朱小屁,一人身上挎着一杆自動步槍,在小鵬的帶領下,上了一輛皮卡車。
「他倆,這又是上哪兒去,打鳥啊?」我不解地放下碗筷,拿起一杯渾濁的茶水,猛灌了幾口。
「他們去賭場。」
唰,我直接轉頭,認真地看着韓非。
「塔坦給我說了,還是得我們這組人去賭場,朋克會龍寨守衛,說我們畢竟熟悉一點,操作起來,得心應手,嘿嘿」
他嘿嘿笑了幾聲,沖我點頭:「老闆,你要不來,我這幾年內,別想翻身了。」
「別那麼悲觀,一切,都是你自己掙來的。」我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起身:「走吧,咱去見見咱的大將軍。」
我的到來,無疑給他平添了些許砝碼,這點砝碼,雖然不至於很重,但在塔坦眼裏,肯定是一個示好的過程,韓非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在國內都能穿越幾個省市,最後還安然無恙,不僅有手腕,還得有腦子。
就這麼一個小型的山寨,除了管理賭場費力點,管理山寨,輕鬆得很,這邊的人,已經習慣了上行下效的執行程序,他們不願意去多想太多的事情。
舉個例子,塔坦考慮的,每天是怎麼平衡上面的關係,下面的人,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思考,這就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好比朋克在夜店的表現,這就不是一個睿智領導能表現出來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塔坦命令什麼,他就執行什麼。
更下面的戰士,每天端槍,吃飯,每月領錢,有仗打了,衝鋒,簡單而血腥。
偏偏,韓非在國內就不是一個本分的主兒,或許是他某些做事的方式,讓塔坦刮目相看,或者說是感受到了危機,這才將他調到了龍寨,而不是主管自己的金庫。
上面如此,下面更是如此,所以,真空地帶,韓非就絕對有能力直接插入,並且得到更多的利益。
宏泰是一個小社會,這裏,就是一個相對原始的社會,呵呵。
來到東邊的,敲了敲門,裏面傳出將軍依舊清淡的回答。
「吱嘎!」
略微陳舊的木門被推開,看見裏面的一幕,我眼睛猛的一亮。
塔坦今天穿着一身軍裝,是一身沒有任何標誌的軍裝,有點像早年咱家國家軍官的衣服,但在細節上面,又有些不同。
身形挺拔,面色嚴肅,如果不是坐在地上,還真有點威嚴。
「唰!」他擺弄着茶具,轉臉看見我,微微一笑,下一刻,這笑容卻定在了臉上,因為他發現,韓非直接將門口給堵死,臉上的刀疤,隨時隨地,都像嗜血的餓狼,張開了血盆大口,等待着進食。
「踏!」
「將軍!」
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腳上的力道,讓下面的木板,一顫一顫的。
「坐吧。」他只是微微一愣神,隨即揮手,示意我倆坐下。
我一咧嘴,笑道:「老習慣。」說着,搬了一張矮凳,坐在了他的面前,而韓非的一個動作,讓他下意識就皺眉,我看得真切,那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的火花。
他招呼我倆坐下,韓非卻沒有坐,像小開華子一樣,站在我的身後,雙手背在身後,目不斜視地盯着對面的牆壁,仿若標杆一樣,將我保護在身前。
這是幹啥?示威還是違抗命令?
「呵呵,他習慣了,在家的時候,他就是倔性子,將軍多多包涵。」我掃了一眼,連忙說道。
他一愣,笑了笑,表示並不在意,但臉上的笑容,卻不曾看見過了。
「山寨你也看過了,賭場也去體驗過了,覺得我這地方咋樣啊?」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