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為何,以前,爹和娘在她面前從來沒提過這季二叔一家。只是自己前陣子寫信回去的時候,提到過季小刀的事,如今,怕是爹娘要一場空歡喜了。季小淘有些鬱悶。
一行人,回到蘇家,侯岳和季小淘在侯夫人靈前敬了香,又讀了祭文。吃飯的時候,季小淘才知道之前那要投河的少女正是蘇夫人唯一的女兒巧姐。
原來,不久前,妾室徐氏又懷孕了,每每在蘇夫人病床侍侯的時候,便常常說沒了夫人撐腰,自己日後孤苦,又說今後老爺若是娶了那不容人的正妻,那兩個女兒還有她腹中的胎兒怕是沒好日子過了,說到此,便啼哭不已,蘇夫人想着這徐氏侍侯自己還算盡心,待巧姐比待香蓮還好,想着,自己若走了,這巧姐還要托負給徐氏,便曾答應她說動蘇老爺提她為正室的,這也算是一種托負,以前常有這樣的慣例,只是蘇夫人死的快,議式沒來得及辦,那徐氏怕夜長夢多,便請了蘇大人的兩個族叔勸說蘇大人,要在靈前立正室,蘇君如在喪妻悲痛中,本不想辦這些事,可一來,家裏得有正婦管家,二來這也是蘇夫人的一點遺願,也就點頭了。
可不曾想,平日裏乖巧聽話的巧姐,卻突然的對徐氏生出惡意,死活也不同意,當然,她一個小女娃子同不同意無關大局,最終徐氏還是在蘇夫人的靈前成了正室,所以。巧姐一氣之下才有了之前的舉動。
蘇家來往客人甚多,侯岳和小淘並沒有在蘇家多呆,吊完喪,稍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侯岳和小淘又租了馬車回大興,到家天已經黑了,沒想一進門卻看到錢可素坐在家裏,神情間很有些着急。桌前的茶杯,那茶汁已經喝的很淡了,顯然等了好一會兒了。
「於家娘子,可是出了什麼事了?」小淘接過鵝兒遞過來的暖手爐子,又低聲問鵝兒:「小寶哥可睡了。」
「睡着了,還真打小呼嚕呢。」鵝兒笑着道,又說了句:「於家娘子等了好久,我還道公子夫人今晚不回來了,正想勸着於家娘子回去呢,公子夫人就到了。」
小淘點點頭,擺手讓鵝兒回屋去,便坐在錢可素的身邊。
錢可素掏出一封信,遞給小淘,然後苦着一張臉道:「侯三娘子,這事,我也不知跟誰商量,想來想去,那青寧青妹似乎還是跟三娘子親近些,便來問問三娘子可見過我那青寧表妹。」
小淘看了信,原來是王青寧留下的,說是自己的路自己去闖,王家的仇她一定要報,又說錢可素如今也有諸多難處,便讓錢可素不必太為她操心,就此別過等等。
「除了上回老太君的壽宴上,此後,我便沒見過王姑娘。」季小淘看完了信,回道。心裏琢磨着這王青寧能去哪兒呢,除了錢可素和侯家,這王青寧在大興應該無處可去了,想着那王青寧在見過李二時說的話,她這心裏就打嘀咕,這王青寧不會不知兇險的跑去找李二吧,那秦王府可不是一個女子能隨意闖的。
「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呀?」錢可素在那裏搓着手。
「於家娘子,這事急也沒用,等明日,我讓我夫君托些人多方打聽,那王姑娘不比我們這些弱女子,雖說年歲還不大,手上還是有些功夫的,一般的屑小應該打不到她的主意。」季小淘說着,這話也就純安慰。
錢可素期期矣矣的好一會兒,這事也只能這麼着了,便起身告辭,又道:「若是侯娘子不嫌太晚的話,就到我家去坐坐,順便認個門,以後好互相走動走動,我們也有個伴。」
按時辰來看,這時侯不過是後世的七八點鐘,可這在時代,又是冬天,便已經很晚了,季小淘又怕冷,正打算拒絕,卻不意看到錢可素眼神中有些期盼和迫切。
當下有些好奇,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錢可素今天估計找了王青寧一天了,又這麼晚了,她婆婆強勢的緊,雖說看到侯府的面子上,不會讓她太難堪,但回去的時候,一頓排頭怕是少不掉的,錢可素這是想讓自己陪着回去,好給她婆婆一套說詞。
舉手之勞,季小淘也就不推辭了,同侯岳說了一聲,讓他在家照顧好小寶哥,自己帶着鵝兒,提着一盞燈籠便隨着錢可素出門。
於家離這西直街不遠,走了不到兩刻鐘就到了,剛到於家門前,就看那於老夫人帶着兩個僕婦,虎着臉站在門邊,見到錢可素,本想發作,只是見邊上還有一個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