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婦人,裹着厚厚的冬衣,看那頭飾和料子,即不打眼,但也不寒酸,尤其是遠遠的笑意便掛在嘴邊,大方得緊。
季小淘看錢可素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情形,也只能搖頭嘆息,先一步上前道:「這位就是於老夫人吧,我是西直街侯學士家的娘子,同於娘子是表親,這回子來認認門,以後也好常常走動。」說着就從鵝兒手裏接過剛才特地拿了的兩封禮,兩掛四季米餅,一套上好茶具。
那於老夫人聽說是侯家的娘子,臉色也就鬆了,又見季小淘出手大方,便笑眯了眼接過,然後遞給一邊的僕婦,邊將小淘迎進門邊道:「都是自家人,侯娘子太客氣了,讓老身受之有愧。」
「是老夫人客氣了,即是自家人,那禮物常來常往的豈不是常有。」季小淘邊走邊道。
「那是,那是。」
進了廳坐下,喝了兩口茶,這門就算認過了,季小淘便起身告辭,看着於老夫人一臉的高興,以及錢可素大鬆一口氣的情形,季小淘心情也好起來,看來錢可素這一關過去了,也不枉自己走這一遭,只是有些嘆氣這錢可素的性子太軟了,想着以前,若是侯家沒發現變故,這錢可素進門,依這性子,自己要拿捏她也很容易,隨即又好笑的一拍頭,自己這在想什麼亂七糟,沒來由的東西。
同鵝兒回到家裏,同侯岳說起這於老夫人,剛才在於家門,那於老夫人一開始查磨刀霍霍的樣子。這一對比起了,侯夫人比這於老夫人可是好處的多。
侯岳打趣道:「你還說我娘難處,你要是遇上於家老夫人這樣的婆婆,那家裏怕是要叫你們鬧翻天了。」
「呵呵,那到時候,你就做那夾心餅乾吧。」季小淘回敬了一句。
隨後又拿了紙筆,就着油燈開始寫信,這季衡的事,季爹季娘子那裏要回一聲,柳城侯家那邊,各家過年的禮物已經早一步送去了,這回還要再添封信,應該是正好新年時候能收到,寫一些新年祝福的話,又在信里督促小侯山功課要用心,然後同晴兒聊了幾句,才算寫完。
第二天託了人送信。
隨後,便是過年了,大業十三年,義寧元年就這麼悄悄的溜走了,這一年局勢變幻莫測,興衰更疊,機遇於危險並存着,而對於小夫妻倆,生活仍舊按步就搬,雖說仍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好歹在京師之地也站住了腳根。
這一年的春節,對於侯岳和季小淘來說,沒有春節聯歡晚會,沒有那些讓人又愛又恨的名角,沒有柳城侯府的熱熱鬧鬧,但有煙花,有小寶哥的笑鬧聲,這個春節同樣溫馨而滿足的。
時間在拜年的腳步中溜的很快,轉眼就是桃紅柳綠的三月。
這一天,小淘早早起來,洗好臉,端着水倒在門口的水溝里,卻看對門的一個婦人,正坐在門坎上摘青菜。對面這家人姓柳,男人叫柳大,在京兆衙門兵曹下當一個小頭,兵曹管理着冶安和武庫,是一實權部門,所以,對同巷的一些學士,文吏的有些不對盤,不太於別人打交道,每日裏帶着手下幾個兵來去,挺橫。
這柳大的娘子,卻是個話多的,就是那種遇到石頭都能說上一頓的人,季小淘出門就最怕遇到她,她能逮着你說個不停,最讓人煩,當然,也不是沒好處的,因為這個柳娘子,整條西直巷的事情,哪家哪戶的,季小淘也能知道個大概。
這會兒,這柳娘子見到季小淘,便端了盆子過來,湊在季小淘耳邊,神神秘秘的道:「知道嗎,江都的隋帝叫他手下的官殺了。」
隋煬帝死了?季小淘先是一愣,隨後卻是搖搖頭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那柳娘子這才醒起自家男人說過,這事不能亂傳,弄不好要殺頭的,連忙捧了盆回屋,蹦的一聲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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