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漫天襲來,沙礫吹在肌膚上,帶來尖銳的疼痛。全\本/小\說/網加上灼熱的艷陽烤炙,教人痛得更加難忍。
離開宮殿不遠處,在樓蘭城的廣場上,有一口清泉,名為甜水泉,泉水清澈而甘冽,是樓蘭城居民日常飲水供給處。摟蘭城的建築具有強烈的邊疆風格,以柳木編成牆,再繪上斑斕的色彩,城內以厚硬的黃磚鋪成大道小徑,而廣場位於樓蘭城的正中央。
冰兒舉着沉重的陶瓶,面無表情地站立在井的邊緣,拿出柳木編成的桶,舀出桶桶清泉。她穿着羊皮襖子,腰間繫着皮襖裙,優美的四肢都裸露在陽光之下,頸項間的銀質鎖鏈引來眾人的目光。
眾人在她身後議論紛紛,從那條鎖鏈上辨認出她的身分。
韓振夜要她跟着一般奴隸居住,只是偶爾召喚她,要她做些換水更衣的舉動,卻沒有真正地傷害她。
那雙黑眸始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是不是在算計着,考慮該如何折磨她?
因為木桶沉重,汲水數次後,她的雙手有些顫抖,雪白的肌膚因為勞累及炙熱的陽光,沁入點點香汗。她暫時歇息,以薄紗擦着汗。陽光炙盛,她有些頭昏眼花,腳步不穩地顛躓了幾下,手中的柳木桶摔在地上,濺開水花。
一聲尖銳的驚呼傳來,緊接着是駱駝蹄子亂踏的聲音。冰兒本能地閃開,躲避到井的另一方。
被水花驚嚇到的,是一長串的駱駝隊伍,為首的那頭駱駝慌亂地舉到蹄子,把背上的男人甩了下來。眾人瞧見這狼狽的景況,全都發出大笑,那男人則是惱羞成怒,氣呼呼地站起身,往冰兒大步走了過來。
「你這笨女人,在搞些什麼!」他憤怒地罵道,衣着十分華麗,卻不像是樓蘭的國民。
細看那列駱駝隊伍,衣衫行旅都華麗非凡,在隊伍的中央,一名年輕的男人高坐在白色的駱駝背上,男人的眼眸是天空似的藍,嘴角抿着,額上有着燦爛的珠寶飾品,珠寶以孔雀河的玉石雕成了危須國的紋徽。
那個從駱駝上摔下來的的男人氣憤地瞪着冰兒,瞧見她頸項間精緻的鎖鏈,認出這美貌的女子只是個地位低微的奴隸。
「該死的奴隸,你的主人沒好好管教你嗎?」他揚起馬鞭一抽,鞭子圈住冰兒纖細的腰,硬是將她扯了過來。
她嬌小的身子被拖倒在地,細緻的肌膚在粗糙的地面摩擦,傷口很快滲出鮮血。她咬住唇,沒有出聲求饒,仍是傲然地瞪着那個男人。
「這是什麼眼神?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他吼叫着,扯住她盤繞在頸項間的鎖鏈。
感受到後方有主人饒富興味的目光。主人沒有出聲阻止,而他對樓蘭的居民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這個美貌的女奴冒犯了他,他可有許多方法可以整治她。
走上前去,他捏着冰兒的下顎,左右開弓狠狠地打了她數個巴掌,那可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用盡力氣地打着。
廣場上一片死寂,沒有人上前插手,全都靜默地看着。一切仿佛山雨欲來,沉默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還想要活命,就快些放開我,否則讓擁有我的人見着,那可不好。」冰兒冷漠地說道,嘴角的血沿着唇瓣滑下,染在羊皮襖子上,她沒有去擦拭。因為那幾下的重擊,她的耳朵至今還嗡嗡作響。
男人冷笑着,用力扯緊鎖鏈,逼得她低下頭去,貼近他潮濕的靴子。「會有多不好?他會怎麼做?殺了我嗎?」他完全不當一回事,以為冰兒在威脅他。「收拾好你惹出的亂子,把靴面上的水舔干,若是舔得大爺我高興了,我就放了你。」
冰兒仍是抬着頭,毫不畏懼地看着。這個人的威脅並不能傷害她,真正能傷害她的,應該是某種更細緻的痛苦,只有一個男人掌握了她的堅強與脆弱,決定更讓她生不如死。
男人瞧見她強硬的態度,更加沒有台階可下。所有的樓蘭城民都在看着,而他竟然無法馴服一個低下的女奴。他氣急敗壞地猛扯鎖鏈,不在乎她細緻的頸項已經被磨得受傷。
「聽不進我的話嗎?給我乖乖舔干…」
半空之中,倏地有藍光閃過。
只是轉眼之間的事情,之前那個男人還在逞凶,逼迫冰兒舔淨他的靴子,一雙手扯住鎖鏈拼命扯動。而下一瞬間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