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和徒耿面面相覷,王朔道:「你拿個主意。」她才才不信徒耿在金陵半點兒勢力都沒有呢,這麼敏感的身份,還沒被弄死,怎麼也得有點兒本事吧。
「真沒辦法,我……」徒耿還想說什麼,一個踉蹌就要撲街,王朔閃身上去扶住,感到手中一片濕潤,仔細一看,全是血。
「哪裏受傷了?」王朔緊張的問道。
「腹部,擦傷,無礙。」徒耿靠在王朔的身上,有氣無力道。剛才一路奔襲,後面就有追兵,徒耿不敢放鬆,如今瞞不過了,也就不矯情了。
王朔瞟了一眼接頭人,接頭人從褡褳里找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王朔道:「金創藥。」
王朔接過解藥給徒耿包紮,徒耿壓住她的手道:「先走,找個安全的地方。」
「然後等着他們順着血腥氣找來,說不定那些人餵養着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王朔翻了個白眼,直接去解他的衣裳,看徒耿還想阻止,連忙呵斥了一句:「沒耽誤時間!」
接頭人站得遠一些望風,王朔抓緊時間給徒耿裹傷。在右腹部邊緣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應該是箭矢直接射穿了,唯一慶幸的是傷口在邊上,應該沒有傷及肺腑。王朔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手帕把大部分血跡擦乾,又撕了中衣做繃帶把傷捆上。
裹好傷口把徒耿扶起來,左看右看還是覺得腰上的血跡十分扎眼,王朔想了半天,把自己身上的腰帶解了下來。她穿的是男裝,但身量不足,就顯得腰太細了,因此裹了兩層厚腰帶。把腰帶給徒耿紮上,果然擋住了大部分的血跡。
幾人在城外分兵、裹傷,說來累贅,實際不過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很快就收拾一下進城了。進城的時候,徒耿是遊學的公子,王朔是公子的小廝,而接頭人則是護衛,十分符合三人此時的穿着身份,也掩蓋了徒耿安蒼白的臉色。
順利進了金陵城,一行人走到暗巷,徒耿就撐不住扶着牆慢慢萎頓在地。
「你的傷幾天能行動無礙?」王朔問道。
「三天!」徒耿咬着牙齒道。
王朔知道三天已經是往少的里說了,看他們突然加速趕路的情況來看,京中肯定出了什麼事兒,不然不可能又是趕路、又是遭遇刺殺的。
王朔點頭,然後對接頭人道,「第四天清晨,擊鼓後在城外樹林匯合,你先去給你主子傳信。」王朔指了指城門口道,早上擊鼓為號,大開城門,他們要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京城去。
接頭人也沒有問「你們怎麼辦啊?」「需不需要幫忙啊?」之類的廢話,沉默抱拳,迅速離開,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王朔把徒耿從地上扶起來,道:「堅持一下。」
「嗯。」徒耿儘量自己走動,不把太多的重量壓在王朔身上,他不堅持住,那可就真是沒命了。
王朔算着方向,從背街走,此時正是開門做生意的時間,背街上住的人大多都是靠着前面主街上過活的,都出去擺攤了。把攤子擺在背街的也是沒有大量人流的古董鋪子、奇花異草店鋪之類的,王朔兩人走過,並沒有引起注意。
走到了車馬行,王朔出面為自家「公子」租了一輛馬車,她家「公子」一臉蒼白疲憊的站在旁邊,王朔連連解釋:「公子去郊外踏青走累了。」然後又用車馬行管事聽得見的聲音勸她家公子道:「少爺,咱們回去吧,太太知道您離家出走得多傷心啊,您就當可憐可憐小子,您若是有個好歹,小人還不被扒皮啊!」
公子蒼白着臉色瞪了小廝一眼,道:「我不回去成嗎?你這狗腿子不是回去報信了嗎?」
王朔側面解釋說明自家的身份,又大手筆得組了一輛馬車,並且不讓車馬行的馬夫跟着。管事的也心裏有數,哪家的小公子離家出走,肯定是家中醜聞啊,瞞着也是人之常情。王朔給的銀子把馬車買下來都夠了,管事的也樂得自在。
王朔把徒耿扶上馬車,往龍王街駛去。
到了地方,王朔一鞭子把馬抽走,扶着徒耿走到一座府邸後面的小角門,拔下簪子,幾下就把沾灰的銅鎖撬開了。
把徒耿扶進來,又把銅鎖恢復原狀,王朔打着徒耿走到這後面小院子的廂房安頓。這院子雖然荒僻,但幾件主屋還是打掃得非常乾淨的。
「這是什麼地方?」徒耿有
第四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