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黃和遠準時帶着他的學習參觀團,一行十幾人,神色莊重地走進了河海省委會議室。
相比於昨天晚上中式對襟棉衣的隨意穿着,今天的黃和遠一身深藍色西服正裝,紫紅色領帶,潔白筆挺的襯衣,外面是一件做工精細的黑色羊絨大衣,顯得體面華貴。但遠遠看去,這刻意的着裝,與中式棉衣的緊湊合體相比,筆挺的西裝,寬鬆典雅的大衣,總感覺太過正式,而且這些板正的行頭,裹在他瘦小的身上,怎麼看都使人產生一種深深的擔心,生怕他瘦弱的身材受不了寬大衣服的重壓,更產生一種衣服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疑惑。直到他脫下了大衣,緩緩地交給身邊的工作人員,才稍稍感覺正常了一些。
這種感覺在齊天翔腦海中,也就是瞬間閃過,從一行人進門,到脫去外衣,林東生率先起身迎接,握手,寒暄,然後分賓主就座,僅僅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但也就是這短短的時間,齊天翔就產生了這麼怪異的想法,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
「昨晚有些抱歉,原本是要到南郊賓館看看你,道聲乏,儘儘地主之誼的,可齊省長卻橫刀奪情,而且理由還很充分,什麼先私而後公不至於亂了規矩。說你們同學一場,先聚一聚,然後才是正式的代表團訪問,才是正式的官方接待,而且一下子還巧遇了四位同學,還有老師,這老同學相會的理由,我還真難拒絕。」林東生等到黃和遠及隨行人員都紛紛落座之後,呵呵笑着對黃和遠說:「昨晚休息的可好?河海這裏的氣候有些潮濕,尤其是春季更加嚴重一些,還能夠適應吧!」
「謝謝林書記周到的考慮,天翔省長昨天一見面,就把你的意思表達了,又是道歉,又是不安的。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兄弟省份,來來往往很正常,就不要那麼大費周張地迎來送往,這樣反而顯得生分了。」黃和遠滿臉堆笑地附和着林東生的話,殷勤周到地應對着說:「河海的氣候基本上與我們哪裏差不了多少,略微要潮濕一些,還能夠適應,不過這也就是早上起床在院子裏散步的感覺,昨天晚上那一通車**戰,什麼氣候,什麼溫度,都不知道了。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是怎麼回到賓館的都完全不知道了。」
「車**戰不至於,但那場面的火爆,我到能夠想像得到,估計他們幾個也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不抱頭鼠竄丟盔卸甲就算守土有責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西北第一喝的鼎鼎大名。」林東生望着黃和遠的神情,緩緩地笑着說:「說到底還是歷練不夠,久經戰陣的能力不足啊!」
「終於明白了河海乾部的戰鬥力怎麼如此頑強,鬥志如此旺盛的原因了,有書記這樣的激勵,省長那樣不要命的身先士卒,什麼樣的難關不能攻克,什麼樣的困難不能克服。」黃和遠呵呵笑着看看林東生,又看看齊天翔,然後對自己帶來的人說道:「這下你們明白河海經濟為什麼持續高速發展,社會穩定進步的原因了吧!那就是領導開明,環境寬鬆,政策靈活,幹部用心,還有就是策略到位。有了這幾條中的一條,結果就不得了,人家現在是幾條都具備,想不飛速發展都難。這就是我們學習的第一課,要幹事創業就得心明眼亮,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想要得到什麼,總想着老婆孩子熱炕頭,或者兩畝地一頭牛的眼前利益,眼光短淺的跟得了白內障似的,就是機遇放在眼前也抓不住。」
「黃書記的認識就是不同,既善於總結,又善於活學活用,隨時隨地都能對自己的幹部,進行言傳身教,並且時時督促。」齊天翔聽黃和遠吹得有些過,而且馬屁拍的林東生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就搶過了話頭,笑着讚許着,隨即轉過臉來對林東生認真地說:「我們這位老同學,不但善於學習,而且喜歡學習。當年在黨校學習的時候,不管是集體討論,還是專家授課,黃書記口袋裏總是揣着一個小本子,不斷地將一些新穎的觀點,還有一些心得體會,統統都記在小本子上,回到宿舍再細細整理,形成自己的思想和理論觀點。」
「黨校學習三個月,中央級理論刊物發表二篇重量級理論文章,省級報刊發表了四篇文章,市委機關刊物月月都有黃書記的文章,市報更是周周有稿件見報。統計下來,單單三個月學習時間,就發表了六萬多字的理論文章和學習心得,真是不可思議。」齊天翔看了一眼黃和遠,接着對林東生說:「更不可思議的是,每過幾
第三十一章 東出西進(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