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敢……!」
余玠手下的親衛,也都是在點陣上搏殺過的好漢子,如何會怕這以命相搏的事情呢?手中長刀一個個拔出來,只待余玠一聲令下,就打算拋棄掉生命,搶他離開這兒。
「嗆啷……」
金屬清脆的碰觸之下,阿卜杜拉.哲瑪爾已經拔出他自己的斬將刀,一刀就把前面對手的長刀削斷。大宋的鑌鐵(大馬士革鋼)武器的數量,遠不如蒙古人裝備的多。但此刻原料「烏滋鋼」的礦山以及生產,已經完全被「華夏帝國」壟斷。
所以蒙古人已經沒有了原料的來源,而且即便是有,他們的打造本領,比起結合了大馬士革刀的鍛造技巧與全世界所有工匠們精心研究,又使用坩堝與焦炭來處理材料,水力、風力結合機械組成的「華夏帝國鍛造法」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甚至還不是在地面,而是在馬里亞納海溝20000多英尺之下。
至於大宋的獨家鍛造的本領,原本不錯只是鑌鐵數量本身就少,再加上朝廷不重武備只重所謂的「文人」。因此其質量以及技術上,與「華夏帝國鍛造法」更不具有可比性。阿卜杜拉.哲瑪爾一刀斬掉眼前對手的刀頭,實屬正常至極的事情。只不過此刻多數的「華夏軍」士兵都有些懶,很多情況下寧願用手槍,所以斬將刀用的少了。
「住手!」
蒲金書與余玠幾乎同時喊了一嗓子,一觸即發的戰鬥被及時制止了。余玠所有的手下看着那被斬落的刀頭,目光之中都有些擔憂,同時又有些不服。因為倘若對方的戰刀都是這個模樣,那麼不必打了,不可能勝。但對方用刀的本領,他們是不服的,畢竟比起玩功夫,「華夏軍」的士兵遠不如余玠的手下。只可惜這些忠勇的士兵們不知道,面對手槍、步槍與大炮,再好的功夫也白搭。
「你們,全都放下兵刃,隨他們去吧!」
余玠擺出一付他已經被折服的,垂頭喪氣的模樣。至於蒲金書自然就是一付利用的嘴臉,這讓余玠的手下頗為不服。只是主將發話,讓他們不能不聽就是。一個個乖乖的交出武器,被蒲金書手下帶走。而這時蒲金書與余玠兩人稍稍交換了一下目光,同時對於對方都有了另外一種認識。
蒲金書看出來,余玠不是個笨人。此刻他知道自己是無力阻止這個蒲金書來這裏,甚至也無法阻擋那個「華夏帝國」的什麼濟王殿下,來大宋爭皇位。但他作為一個戰將他看出來了,那火槍的確是犀利的武器,並不是拿人就可以擋得住的。
余玠也看出來,它不像是弓箭那樣,對付仿佛步人甲一樣的重甲就少了殺傷力。蒙古人的弓箭射到大宋特有的,重達30斤的步人甲的重步兵身上,未必有多大作用。但像這樣的火槍,只一槍不但洞穿護甲甚至連裏面的牛的頭骨都打得粉碎。比起弓箭的威力不知道大多少,此刻他又聯想起自己手下查探的結果,這個不知來歷的「蒲少」身後,可還帶着大船與幾百名士兵。
這就不能不讓余玠好奇,而且他擺這麼大陣勢引自己來,就是來殺牛立威麼,看眼前這位蒲姓青年,根本不可能做那麼沒譜的事情。此刻要押下自己和部下,又要好好款待他們,自然是有話要與自己說。想明白了這件事,如何選擇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即是如此,余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儘管兩人心中都明白,他們下面是要好好談談的。但在外面人看起來的時候,他們是一付相互敵視的態度。面對余玠的冷硬,蒲金書臉上掛着嘲笑向他拱了拱手,只說了一個字——請。
經過剛剛那一鬧,外面的百姓們卻開始害怕起來。他們來告狀,只是認為來了個公正的「一品大員」。可現在聽到蒲金書與余玠的對話之後,讓一些告狀的人心中害怕起來。因為他們倘若要是向與朝廷對立的其他政fu告狀,那不成了謀反了嗎!
這讓許多人打了退堂鼓,還有一些看到了崔紅英為他們寫的狀子。多數百姓們並不識字,有的時候被那些寫狀子的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當他們拿着他們的狀子,找到識字的人來念的時候,心中的害怕就更加嚴重了。比方說下面這個狀子上,則附有這樣一段短文。
「……根據《華夏律》之《民法規定》縱馬踏青苗者必賠之,《行政法規定》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