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覺得自己真是冤屈死了。他分明就是辦了大事兒,別說父皇,便是其他王爺都該感謝他。沒有他,他們怎麼能發現老四這起子小人的所作所為。本是大好的一件事兒,現在倒成了他的不是!揍人怎麼,又不會死掉,再說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也不能給人打成什麼樣啊!
再說,如果不是他進來,明依能被放出去麼?都是該感謝他的。
四王爺碎碎念,不過好在,有小太監與他通氣兒,說是傅公子和世子爺進宮為他求了情,六王爺覺得,果然還是有明事理的。
六王爺心情轉好一些,但是謹言卻並不是如此,不過他倒是未與李素問多言其他,待到回府,將事情簡單與家中眾人一說,阿瑾忍不住感慨,「爹爹果然是不同尋常。」
本來極為簡單的一件事兒能讓他辦成如此這般,說起來也真是醉了。不過,她爹鬧一鬧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有時候不鬧倒是有點不妥。
阿瑾十分大氣的揮手:「大家不要當一回事兒啦,散場!」剛說完,又挨了六王妃一下,她對小女兒的性格真是無奈了。
「你怎麼就不能乖巧一些。」
阿瑾覺得自己真是太無辜了,她本來就很無辜呀!看她眨巴大眼睛,六王妃見她這樣可愛的樣子,倒是也不忍心繼續訓她,只恨恨道:「將來到了婆家,你還這般跳脫,看你如何是好。」
阿瑾連忙俏皮言道:「我找個拿我當女兒疼愛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時寒,時寒則是垂首露出一抹笑:「其實,沒有婆婆不是更好?」
阿瑾一聽,撓頭:「這樣想會不會不好?」
時寒搖頭:「怎麼會,不是和阿瑾說過麼?做人不能委屈自己的,你看你爹,他就全然做到了這一點。人活着是為了什麼。何必那般拘泥於旁人的眼光。」
阿瑾:好像哪裏怪怪的!
眾人:為了忽悠阿瑾,你也是蠻拼的!
不過大家也看明白了,雖然阿瑾整日的時寒哥哥時寒哥哥,但是還是孩子脾氣,並未將他當成一個男子,而是如同謹言一樣,一個親近的哥哥罷了!
而時寒很明顯也是全然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他倒是不似大家那般,而是不動聲色。
謹言深深懷疑,讓傅時寒這樣潛移默化下去,他妹妹是絕對嫁不成任何人的。這個頑皮又跳脫的性子呀!全然是傅時寒慣出來的。
謹言垂首,看樣子,傅時寒娶他妹妹,還任重而道遠。想到這裏,他又不那麼鬱悶了,沒有人是順順利利不是?
如若說今次進宮還讓他有什麼收穫,大抵便是關於素問了,他看得出,皇爺爺對他與素問的婚事,並不十分熱衷。
聯想當年舅舅與舅母的婚事,謹言心中有幾分了解。其實也不能說皇爺爺就只注重家世,然在他心裏,自家人自然是最好的。所以,有了合適的人人選,他會綜合考慮第一個想選自家人。當時舅母如此。現今,他也認為,素問是配不上自己的。
看謹言發呆,阿瑾不解言道:「哥哥怎麼進了一趟宮,木訥了許多呢。」
謹言:「小孩兒家家的,莫要多管。」
阿瑾又被嫌棄了,嚶嚶!
阿瑾不知,待謹言送時寒出門之時,時寒含笑指點:「你果然是在山裏待久了,倒是不如以前會算計。此事何須擔憂那許多,你爹與你娘,倒是家世相合。可究竟有多少酸楚,誰人不知。」
言罷,便是離開。謹言一琢磨,反應過來,立時去見六王妃,六王妃頗為不解,待謹言一說,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讓我進宮請旨?」
謹言點頭:「孩兒求母親。您進宮請旨,皇爺爺必然不會拒絕。且不說這麼多年您為六王府的操持,便是以您自身為例,也可看出,家世相合哪裏敵得過兩情相悅。」
六王妃含笑睨他:「你又怎知,我與你父王不琴瑟和鳴?」
謹言頓時臉紅。
六王妃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言道:「你莫要擔心許多,這事兒包在娘身上了,我說你回來之時怎麼有些面色不愉,我當你是為了你爹。倒是不想,竟是因此。只不明白你又怎麼想通了。」
謹言溫和的笑:「還不是傅時寒這小子。他說的倒是對,這麼多年過去,我住在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