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月盯着景衍,十分認真的問道:「你要送我什麼樣的?」
景衍看她大大的淚珠兒還掛在睫毛上,雖然是晚上,可也看的一清二楚,他有些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想,覺得自己想的太多,咳了咳,言道:「十分好,我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好東西都能找到,只要你不哭,都送給你。」
瀅月:「那……那你拿來我在決定要不要原諒你。」
景衍看她似乎有所鬆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繼續言道:「三天,最遲三天。我一定將這個送到你面前好不好?我送你兩個。」看瀅月有些遲疑,補充:「不,我送你二十個,我送你很多很多,你可以見天兒的換,只要你願意,好不好?」只求大小姐你不要在哭了,真心傷不起啊!
瀅月抽泣一下,言道:「我要你那麼多幹什麼。我又不是章魚,有很多隻手可以用,我只要一個就好。你弄壞我一個,就賠我一個。」
景衍連忙點頭:「好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成不?」
景衍覺得,這就是衝動的代價,他好端端的亂竄什麼,這撞到趙瀅月也就罷了,還讓她手裏的「無敵神卦」掉到地上,這下好了,惹到了這個哭泣包。呃,也不對,往日裏,倒是也沒看過她怎麼哭,真是掐到她的死穴了。
「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還我,我就找我爹哭訴。」瀅月抬頭,認真警告。
景衍頓時囧了,六王爺現在的豐功偉績實在是太過明顯,每條拎出來,都是可以嚇哭小孩紙的。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個萬中無一的。這幾天,你暫時忍忍?」景衍商量着問。
瀅月白他一眼,終於站了起來,不在哭泣:「不忍也得忍。反正就三天。」
言罷,板着小臉兒離開。
看她這般,景衍望天,這個時候已經皓月當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人家洞房花燭夜,我在這裏哄小姑娘。人生真是蕭瑟。」
「更蕭瑟的是,還被我看見了。」時寒出聲,他站在不遠處,言道:「你好端端的,怎麼給人家卦弄壞了。說不定,你是與她有命定的姻緣,要知道,卦可不同於其他的東西。」
景衍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無語的看着時寒,言道:「你可別嚇唬我。」
時寒微笑:「我只是說如果,你如果堅定自己的立場,又何須在意我說的這些話呢!」
景衍想剛才的情形,趙瀅月當即哇哇大哭的神態,臉刷的紅了。
時寒本是「一本正經」的開玩笑,但是看景衍突然如此,他倒是也愣住了,不過也只那麼一瞬間,他迅速的就笑了起來,整個人十分意味深長:「原來,有的人動了凡心了。」
景衍暴跳如雷:「我怎麼會喜歡那個小神婆,你胡說八道。我、我……」景衍想解釋,又發現自己無從解釋,頓時一擺手,最灑脫狀:「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時寒長長的「哦」了一聲,言道:「原來……只是不與我一般見識呢!呵呵!」
不管何時起,大抵是在阿瑾的帶動下,這「呵呵」總歸是有些不同的含義。景衍聽時寒笑容奇怪,頓時憤怒:「我告訴你,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要以為我喜歡那個愛哭鬼,我身邊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我作甚要喜歡那個胸沒胸,屁股沒屁股的乾巴小丫頭。這……啊!」
一個重物直接砸在了景衍的身上,景衍一回頭,就看瀅月憤怒着一張俏臉,似乎已經氣得紅紅的,她盯着景衍,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真是與長舌婦一般讓人看不起。」
景衍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整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他尷尬的笑:「那個……那個……你,你怎麼回來了?」
瀅月瞪他:「一個大男人,不想着興邦定國的大事兒,整天就知道在背後說女子,你可真有本事。哎呀呀,可真是太有本事了。真是太把自己當盤菜了好麼?我沒胸,我沒屁股,和你有關係麼?你也不看看你,整天沒骨頭一樣的。就會不學無術的四處遊玩,你以為自己這樣也很讓人喜歡?我也十分嫌棄你好嗎?我嫌棄你都不直說,你倒是好意思在背後說我。啊呸,看不起你!」
又想了一下,瀅月將自己懷裏的橘子掏出來,再次扔了過來,景衍被她噼里啪啦一同搶白,已經呆住,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