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拿以往大夫給小姐開的藥方來。全\本//小\說//網\」
那老太君和溫正走了,柳乘風又重新探視了溫晨曦的病情,其實方才那胡大夫說的也沒有錯,現在的溫晨曦氣息已經時有時無,受了這驚嚇之後,已是奄奄一息,若是再不及時將病治好,只怕真得要準備後事了。
有些時候,一些小病一旦無休止地拖延下去,再加上病人身體虛弱,危及生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柳乘風的心情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溫正的那一句警告,只是他與溫晨曦一日的相處,已經滋生出了感情,這是柳乘風第一個女人,若是自己救不了,柳乘風會抱憾終身。
仙兒是溫晨曦的貼身奴婢,十三四歲的樣子,有點兒害羞的樣子,應了柳乘風一聲,收拾了幾張藥方過來,交到柳乘風手上。
溫晨若也不禁湊過來,俯着身子雙手壓在膝蓋上來看。柳乘風瞥了她一眼,恰好看到她俯身下來兩隻潔白如雪的肉團隨着身子微微現出一絲蹤影,他立即把眼睛別過去,心裏惡狠狠地道:「都到了這個時候,給我看這個做什麼?要冷靜,要冷靜,不能被這種污穢的髒東西迷失了神智。」
溫晨若似也察覺了什麼,垂頭朝胸口看了看,面色霎時紅了,立即將腰直起一些。
柳乘風顧不得溫晨若表現出來的怯意,全部的精神都放在那幾張藥方上,毫無疑問,所有來診視的醫生都判斷出了溫晨曦病症,所開的藥方,也都是針對風寒的。這就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溫晨曦得的是風寒沒有錯。
更令柳乘風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藥不說特效,至少不該會加重病情,難道是藥物過敏?
柳乘風有了這個想法,隨即搖頭否認,藥物過敏有跡可循,不可能看不出。
在沉吟片刻之後,他開始將這些藥方中的藥物一個個琢磨起來:麻黃……這是常見的發散風寒藥,幾乎任何風寒病症,都需要用到,絕對不會有問題。至於荊芥也是主治風寒的特效藥之一,味平,性溫,無毒,就算溫晨曦吃了病情不見好轉,也絕不可能加重病症。
柳乘風仔細的一個個琢磨過去,可是當看到銀耳時,整個人呆住了,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隨即將仙兒叫到一邊,問:「這味銀耳的藥,晨曦用過多久了?」
柳乘風因為太心急,讓仙兒顯得有些拘謹,小心翼翼地道:「應當是兩個月前就開始用了,雖然這副藥總是不能讓大小姐病情好轉,可是我們又不敢停。」
柳乘風的眼眸一亮,不由吁了口氣,道:「我明白了。」
溫晨若在旁道:「知道什麼?」
柳乘風笑道:「到時候再和你說,仙兒,你快去拿紙筆來,我另外開一服藥給你,你立即去藥房抓了藥回來煎。還有……這屋子裏頭怎麼這麼濃的檀香味?你家小姐生的病要保持通風,把門窗都打開,香爐全部撤了。」
空氣不流通,或許也是溫晨曦病情加重的原因,不過真正的主因,柳乘風已經抓住了線索,他方才雙眉深瑣,而這時,便顯得精神奕奕起來,容光煥發地拿了仙兒送來的筆,用鎮紙壓住了白紙,蘸墨之後下筆寫出幾味藥來。
溫晨若在旁看着柳乘風的藥方,不禁咋舌道:「和此前開的藥好像也沒什麼分別。」
柳乘風寫完了,不由笑道:「失之毫釐就差之千里了,許多事,都可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東西引起的,你等着瞧吧。」
溫晨若見柳乘風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希翼地問道:「姐夫有了治姐姐病的方法了?」
柳乘風不敢拿大,微微一笑道:「到時你就明白,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催了仙兒去藥鋪拿藥,柳乘風又坐回榻前,握住溫晨曦的手,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心裏不由有些心痛,輕輕地捏住她的手腕,又探了一遍她的脈搏,才吁了口氣。
溫晨若不禁道:「姐夫,仙兒去拿藥、煎藥,那我去做什麼?總不能讓我總站在這裏吧。」
柳乘風想了想,道:「好吧,我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那兒有個銅盆你瞧見了嗎?」
溫晨若小雞啄米地點頭道:「看到了。」
柳乘風微微笑道:「去,拿了這銅盆裝一盆清水,站在屋檐下高高舉起來。」
溫晨若道:「這
第六章:治病